关于言佩跟廉鹤的事情,争论比较大。
清流保廉鹤,权臣恨不得她们内讧打起来。
“冯相觉得呢?”梁夏看冯阮。
冯阮颔首,“臣自然支持查清事情真相,还清者清白。”
清流立马不干了,事情要是交给冯阮去查,廉鹤大人就是没事也能查出点事情来。
谁人不知道冯阮想借此次机会插手她们御史台的事情。
清流寻找自己主心骨——言佩。
大人您说句话啊!
言佩儿站在梁夏身边,跟李钱一个站位,对着廉鹤的方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小人得志”找到靠山的模样。
“……” 这事自然不可能让冯阮一人查。
梁夏看向言佩儿,“事情既然出在御史台,你做为御史大夫,那便协同冯阮查清此事。朕相信你会秉公执法,担起御史的责任,扫清奸佞还朝堂一片晴天。”
她说这话时,东方天际微白,些许光亮透过天空的缝隙斜着照过来,驱散原先的昏暗,映在梁夏白净的脸上。
她眉眼舒展,脸蛋好看,神色认真,眸光专注,一脸信任。
本来不想干的言佩儿犹犹豫豫,“那行吧,我试试。”
听起来就好难啊,但梁夏又很相信自己。
言佩儿走到冯阮身边,挺胸抬头,斗志满满,“咱俩要加油啊。”
冯阮,“……”
下朝时,冯阮借探讨公务为由,走到言佩儿身边,“言大人。”
是问三角函数呢,还是问巴啦啦小魔仙呢,这看起来年龄不像很大的样子。
冯相双手抄袖很是为难。
言佩儿侧头看她,认真的说,“我想先回去睡个回笼觉,有事情你可以跟我管家言五说,我睡醒了会知道的,如果很紧急,她会叫醒我。先就这样啦,拜拜~”
拔步床虽然没有八百米,但凑合一下也是能睡的。
言佩儿今天的精力消耗完了,需要回去休息。她说完人直接就走了,留下冯阮整个人呆在原地。
她一句话没问呢,又好像不用问了。
这一看就不正常啊。
是敌是友不清楚,且借着这件事情再看看吧。
下完朝,礼部就在准备接太君后进宫的事情了。
各项仪式摆完,去接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窦氏被安排坐着凤辇进宫,排场铺张阵势浩大。
而群臣会站在望水巷口迎接,护送凤辇,步行送至宫里寝殿门口才停下,皇上则在宫中等着。
窦氏本不想这么大排场,太铺张了,但梁夏坚持,晌午特意回来一趟,只为劝他:
“爹,只奢侈这一次,大不了我之后不娶夫了,把钱都省在这一次上。”
下午陈家两姐妹过来,陈妤果一眼就看中那凤辇。
两眼放光,围着辇车转,手摸来摸去,“乖乖,乖乖,这花车不错。”
陈妤松,“……”
能不能有点见识。
陈妤果见窦氏不好意思上辇,立马劝他,“叔,就这一次,风风光光一把!”
她眼馋死了那凤辇,恨不得自己坐上去。
陈妤松也劝,“就是就是,大夏是大梁最尊贵的皇上,您这个当爹的就是最尊贵的太君后,您不坐这辇车,还有谁有资格坐。” “最主要的是,让大家都看看谁是太君后。今日以后,往常咱们受的委屈,都会尽数洗清。”
那些骂过窦氏的人,说过父女俩坏话的人,梁夏私下里背着窦氏,带着陈妤松跟陈妤果都讨了回去。
这些年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小了很多,但并不是没有。
梁夏今日这般铺张,为的便是要窦氏挺胸抬头朝前看,他是大梁最尊贵的父亲,往后半个不好的字,都不会再砸在他单薄清瘦的肩上。
窦氏眼里露出笑意,“好。”
临行前,他看向季晓兮。
季晓兮好舍不得,她没有家人没有感受过爹的温暖,仅住的这几日,她都把窦氏当父亲了,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认窦氏为义父。
季晓兮抬手抹了把泪,“叔您放心,这院子我住一日就仔细打扫一日,我会记得在锅里给艾草留饭的,也会每日给蔡夫子送饭,您说的我都记着呢。”
“哦,还有那两双鞋,等蔡夫子回来我就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