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我为姐姐的是逸沣,很久,我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弟弟了,他的眼睛不大,脸有些瘦削,却颇有精神。见了我虽陌生,但那守礼懂事的样子立刻将我们彼此间稀疏的关系拉了近。
从谦与我很熟,倒是不曾拘束,跑到小八哥身旁,从身后提了只鸟笼子出来,放在小八哥一旁,我定睛一看,确也是只八哥。看他好奇又有些失望的模样,我猜出了七八分。
这两孩子一定是来赔我小八哥的,只是见到我已有了小八哥便就觉着奇怪,我看出了心思,便吩咐秋水道:“秋水,拿些糖果甜过来。”
“如瑾姐姐,小八哥没死啊?那不是大皇兄骗我们嘛。”
逸沣乖乖地站着,从谦却巴眨眼睛看起自己的小八哥,又看着我的小八哥。两只鸟儿却也隔着笼子互相地望了起来。
不知道从谦怎得一下子说起了弘冀哥哥,我亦觉得好奇,边招呼两人坐到凳子上,边说:“你大皇兄怎会骗你呢?”
“可不,我也在想着呢,但大皇兄真骗了我们,逸沣,你说是不?”
“嗯。”“这只小八哥是你大皇兄刚送我的,或是替你们两个小家伙送的吧,说到他骗你,如瑾姐姐可不信。”
“噢”从谦晃了晃脑袋,恍然大悟般道:“大皇兄没骗我们呐。”
“从谦,你怎得总说你大皇兄。”
“哦,对了对了,逸沣,我们还没有向如瑾姐姐道歉呢,齐皇叔说了,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得赔罪。”
“嗯,姐姐,都怪我和从谦,那日带着小八哥出去,它老叫‘国主、国主’,我们就问它谁是国主,它就对着我们哈哈大笑,我和从谦气不过,就用石头砸它,好像砸到了,又好像没砸到。它就突然两只脚朝了天,我俩正着急,燕王哥哥过来,我们就问他了。他说小八哥死了,我们当真吓坏了,可又不不知道怎么向你交待,于是就问燕王哥哥,他说他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