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隐情?当年她姐姐阮凝云是福薄,这才在孕时落了胎,丧的命,她全怨到了花蕊身上,都怪朕,那些日子若是朕陪在花蕊身旁,花蕊就不会”
原来凝霜的姐姐就是那个怀着孩子暴毙的妃子,所以她当日见到我画的孟昶像就立刻撕碎了。
“陛下别太过伤怀,如瑾,不如明日再说。”
孟昶撑起手肘搁在案几上,我却有些不忍,与芳仪道:“嗯,那如瑾先行告退。”
他没有作响,芳仪应了我,我这才退下。
本想问孟昶讨个口谕,但却没有讨成,不过,我在这看似坚强的男人眼里看到了他的脆弱,为女人的脆弱。从小生长在金陵皇宫,在我的印象中,后宫的女人分享着同一男人,而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在我的眼里总在演绎他习惯的角色。
今日,见到孟昶在我与芳仪两个女人面前显出了脆弱,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他真是爱花蕊,这种爱,在我的印象中,或许只有我的娘。虽然那时我还小,但娘每次去等阿爹,我就特别羡慕阿爹,因为他有深爱他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