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歌儿!”
尖锐的痛声划破屋内的宁谧,适才松松抓着柴荣臂膀的手紧紧地抓了一把,似要将所有的痛意逼至指上。; 痛,好痛,好痛,好似一把锥子将心房撞了又撞,脚踝的那一处,在瞬间不只是一个点,而是一片,甚至是整个腿,整个身子,一股炙热的疼痛好似炮烙般地袭上心头,娇弱的身子颤抖地蜷缩起来。--------
泪珠子润在睫毛上,她努力地抑制自己泉涌的泪意,艰难地挤出笑容。适才还是殷粉的唇,瞬间因疼痛而变得惨然无色,齿间细微的“荣”还能闻见,只是汗已沁满了额。卓然的男子哽咽地“嗯”了一声,掌心贴着她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别向自己的心房。
她能听到他的心疼,更看到了深邃幽幽的褐瞳里氤氲着泪。
他流泪了,一个从未在敌人面前有过任何惧色的男人流泪了,颊上淡淡的泪痕,让她感着自己于他的重要。--------一旁的刘氏父子亦愕然于此刻此景,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当下的情景,立刻将自己的目光专注至替倾歌刚断的足上。把握好时辰,将药理挥到极致,亦是倾歌未来能够如正常的至要关键。
“养一对兔子。”许久,他轻握她的手,继续之前的话语,他真的很想替这丫头承受一切,只是,枉自己是一国之君,却连丁点儿分担的能力都没有。
她说不了更多的话,因为疼,只能隐隐地了些音,脚上的疼意终盖过了意志中的坚持,渐渐地,阖上了眼眸,手亦跟着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