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捏得了柴荣,但拿捏不了那些可能会疯狂女人的脾性,心哪怕再撕裂地疼痛,也依旧只能忍着。
这些天,没有她的这些天,柴荣对倾歌的温柔,对倾歌的疼爱,甚至对倾歌所有的亲昵时不时地跳跃在赵匡义的脑中,他恨不得像捏碎玉杯一样捏碎他们间所有的亲密。除却自己,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多看她一眼,思到此,他内心中的剑刃好似划出道血红的痕印,那痕印上有柴荣的血也有李弘冀的血。
早晚,他都会让这些男人死在自己手里。
大周的宫殿在小小的波澜后又恢复了原属于它的宁静,柴荣到御书房的时候总也静不下心来,他开始怨恼自己为什么亦会有这般举棋不定的时候。张公公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同时也知晓柴荣自从惠妃入宫之后好似有些疏离,每晚都不曾留宿在惠妃寝宫。多少该与赵匡义有些关系,但又是什么关系呢?
张公公自问是个廉洁的人,但赵匡胤也未少照顾自己,虽说与钱无关,但情意总是在的。看到赵匡胤的二弟好似扯入了是非,倒也有些疑虑,凭着自己还算说得上话的嘴正要说些什么,一名宫人进来禀报道:“陛下,惠妃娘娘在御花园晕倒”
“什么?”
执在手中的笔一下落在纸上,黑色的墨迹染了大块后成了道细线,禀报的宫人慌措道:“刘医官已经诊过脉,惠妃娘娘是喜脉。”
“喜脉?”柴荣喃喃了一句,手无力地落敲在桌上,墨色污浊了指,张公公以为柴荣是惊喜,正要道恭喜,却见柴荣的手已折断了桌上的笔杆。张公公方才觉着不妙,立刻示意禀报的宫人退下,自己则亦跟着不出声,只作不知何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