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陆言修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很轻很轻,带着些宠溺。
叶锦瑟动了动,仰着脸,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好看的容颜,微微有些失神。
海风吹来,携带冷意,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陆言修将她抱紧了些许:“我们回家?”
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叶锦瑟习惯了搬来搬去的生活。
对家这个词没有概念。
突然间她觉得有个固定的地方叫做家,也挺好的。
叶锦瑟点了点头:“回家。”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了,按照往常,陆大帅哥早已入睡。
在他回房之际,叶锦瑟忍不住呼唤:“修修。”
陆言修顿住脚步,回眸看她。
她嘴唇动了动,目光贪婪地望着他。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他看她进了房间,合上门,忍不住笑了。
生物钟提醒他要入睡了,精神却出奇的亢奋。
陆言修带着她送的瑞士莲进房,拆开包装盒,把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
浓郁的奶香味在舌尖漫开,一直滑入心里。
这是他吃过的最甜的巧克力。
.
叶锦瑟背靠着门,感觉心跳又乱了节奏。
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温暖的怀抱。
甚至……她有些后悔刚才没亲上去。
叶锦瑟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一把扑到柔软的床上。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陆言修好看的唇瓣。
淡淡的玫红色,带着些许酒后的香气。
卧槽!
叶锦瑟蓦地睁开眼。
病得不轻。
为了转移注意力,心里默念段燕平的名字,试图缕清现在的局势。 等警方收网,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就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陈清来电。
叶锦瑟得知一个消息——陈平贵自杀了。
他用磨尖的牙刷柄刺穿脖颈的大动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又一个关键证人消失。
即便警方成功逮捕段燕平,能不能定罪又是另一回事。
...
半夜,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了大半边,散发着迷蒙的光,有几分清冷。
它穿过玻璃,斜斜地落在女生宿舍楼的洗手台上。
叁更半夜,胡晓冰已经睡着了,却被尿意憋醒。
她从床上扶梯爬下来,找到书桌的台灯,按了一下,发出幽幽的冷光。
恍惚间,胡晓冰听到一些细微的啜泣声。
声音很小很小,似乎紧憋着,却充满了茫然、无助、委屈和惊慌。
从王小丽的床位传过来,那里已经空置很久,怎么会有人在那里呢?
胡晓冰感到脊背发凉,不敢走过去。
她大声喊了其他两个舍友的名字,她们好像睡得很熟,听不到她的呼唤。
胡晓冰害怕极了,紧紧地攥着小台灯,指骨发白,仿佛拿到的是救命稻草般。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