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 今年的夏天以一抵百,比往年所有的夏天加起来还要炙热难耐。
汗水打湿了格子言的鬓角,匡放用手指拨开挡在他额前的头发, 两人距离拉得越来越近,匡放吻着他, 前所未有的平和温柔,像一剂麻醉注入。
只是麻醉还未生效, 格子言眼皮一抖,他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凉意, 临阵想要退缩, 却被匡放按着腰动弹不得。
匡放先用了手指, 连绵不绝的雨温软细密地落在干涸的泥地上, 将泥地泡得潮湿、发软,主动朝外沁着水。
抵进去,格子言抬头就咬在了匡放的肩头, 只是匡放经常锻炼,格子言咬得牙根发酸, 匡放也没哼一声。
匡放抱着格子言很久没动,等着对方适应,也等着自己适应。 格子言等了会儿,他张了张嘴,哑声说道:“你准备就这么过一夜?”
“......”
匡放支起上身,他灼灼地盯着格子言,“公主,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点儿?”
几分钟过后,格子言便后悔挑衅匡放了,他跟匡放的体力本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异常破碎,还比不上外面知了的声音来的铿锵有力,像是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每被撞击一下,便会轰然溅成绚烂的烟花。
匡放还有心思捧着格子言的脸亲吻,汗水黏在了一块儿,“您觉得怎么样呢?”
在格子言开口回答前,匡放低头吻上他的唇,格子言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尽数被对方吞没。
匡放打着盆水回房间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许万林正好加班回来,他上班时间挺自由,加班要是加到太晚,第二天不去公司就在家休息也可以。
起先,许万林没注意到匡放打了盆水,自顾自说道:“明天想吃什么,我睡醒了正好给你们俩做饭吃,晚上再去公司看看。”
他话说完了,看见了匡放手里端着盆热水。
“......”
“大半夜的,”许万林顿了顿,“怎么不去洗手间洗?”
匡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泡泡脚,顺便还能做会儿题。”
“......”这话换成吴栋说,许万林就会相信了,换成匡放,喝洗脚水的可能性都比边泡脚边做题的可能性要大。
许万林是个快四十岁的成年人,脑子再简单也能想到血气方刚的一对小情侣扎在同一个房间半夜打水是什么意思,他闭了闭眼,还是放弃了明知故问,但还是得叮嘱,“别学太晚,对身体不好。”
匡放哎了声,忙不迭地逃回了房间。
他一把把昏昏沉沉还赤条条的格子言从空调被里捞了出来,“差点被你爸发现了。”
“我爸是猪吗还差点,他只是没戳破我们。”格子言说话,感觉自己嗓子都在冒烟,并不疼,只是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