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嬉笑着散了。
言希在心里骂着那群没节操的家伙,乔长青的笑声透过胸膛闷闷地传来,“威斯特,行不行啊?”
乔长青比言希高半个头,此时趴在他背上,温热的鼻息喷在耳边,有点痒,言希没忍住摸了摸耳朵,愤愤道:“那是因为你太高了!”
乔长青看到他的动作,也好奇地摸了摸那里,惹得言希打了个哆嗦,一把推开他。
动作有点粗鲁,乔长青揉揉被捏疼的手腕。
我可怜的右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乔长青心疼完自己的右手,又死性不改去招惹言希,“人不高手劲儿还挺大。”
乔长青上辈子一定是自己宿敌,雷点一踩一个准。
言希护着自己的耳朵,脸上没个好脸色,“我才15,以后还会长!”
“这么小?我看你资料上写的16。”
“没,我上学早,下半年的生日。”只要乔长青好好说话,言希还是可以和他正常交流的。
偏生乔长青意识不到这一点,兴奋道:“15?我大你一轮,怎么也不叫声哥?”
哥?
有你这样上赶着占便宜的哥吗?
言希懒得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五月的天气正好,天空旷远,火烧云连成片,烂漫的一塌糊涂。
樱花的花期到了尽头,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回忆起,就只剩屏幕上的输赢和耳边若有若无的电机声。
他们过着与同龄人不同的生活,早早走上了另外一种人生。
“言希。”
这还是乔长青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言希慢下脚步,心说你要是再说些没营养的话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你打电竞的初衷是什么?”
嗯?
言希回头看乔长青,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望着天边的云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希沉默了。
乔长青没等来回答,倒豆子一样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打比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生活太无聊了——人这一生,上学工作浑浑噩噩几十年也就过去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未尝不可,只是不符合我的人生条例,我想象中的人生,应该是波澜壮阔的,足够被人记载下来。我妈从小说我闲不住,什么新奇好玩的都想掺一脚,不管成功与否,反正要做出点名堂。也好在我家有那个条件,让我有时间和金钱去挥霍。”
听上去,像是场浪荡子受不了平凡生活的出走。
“我寒窗苦读十几年可不是为了继续‘卷’的,人生就这几年,要是把握不住青春的尾巴,那我不是白活了一场吗?”
正处于“卷”阶段的言希面无表情,“你家里真好说话。”
“嗯哼。”乔长青打了个响指,“我妈很宠我的好吧,我爸气的要掀屋顶,不过没用,谁让我家太后娘娘大权独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