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那么衰?好不容易打工放假一天,却碰上这种倒霉事。
而且她明天要怎么骑脚踏车去上课、打工啊?
杨娃娃皱紧眉,看着缠着绷带的脚丫子,想到打工又要请假,小嘴扁成一条线,忍不住抬起小脸瞪向他。
长得帅有个屁用啊!开车也不看路!他是眼残还是脑残?她这么大的一个人,居然还会撞到她
“小姐,明明是你抢黄灯。”他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咕哝。
“什么?”她回过神,皱眉望着他。
“我长得这么帅,得感谢我的爸妈。我不小心撞到你,不是因为眼残、脑残,而是因为你抢黄灯”他很有风度的解释。
听到他的解释,她的小脸有些微红。
她把心里的碎碎念都说了出来,还被他听见了哦?
好吧,那她也不必再隐藏了。
“撞到人就是你不对!”她咬着粉嫩的唇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撞,我要怎么骑脚踏车去上课和——”
咦,不对!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靠!我的脚踏车被你撞烂了!”
啊?他以为她要骂他害她受伤而行动不便,没想到她却是担心她的单车?
这女人思考逻辑怪怪的。
“shit!”她又爆出几句低咒。“我本来打算要把那辆脚踏车运去台北的”这个机车男!衰人
“我叫韩煜。”他并没有因为她泼辣的个性,而对她产生恶劣的印象。
衰神退散啊“我会负责你一切的损失。”见她沉浸在烦恼中,他再一次开口。像
嗯?他说什么?她抬眸,疑惑的瞪向他。 “一切损失。”他再次重申。
她就像个小钱鬼,眨着晶亮的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包括精神赔偿?”她侧着头,敛起刚刚那恰北北的模样。
“只要能平抚你的怒意,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会负责。”他保持绅士风度。
总算,她漾出了甜美的笑容。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很现实,直到现在才对他的名字有兴趣。
“韩煜。”他从口袋里抽出名片,放在她的手中。
她接过手,发现他的名字前挂着一连串的头衔。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很有钱!
哼,只要是她该拿的赔偿,她一定会要他负责到底!
就算变成了“掰咖”她还是很执着于她的脚踏车。
回程的路上,韩煜一想到杨娃娃的坚持,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还以为她的要求会有多么不合理,但其实她要的很简单——
在她“掰咖”这段期间,她去上课、打工的交通费用,他必须全部负担。
撞得歪七扭八的脚踏车,她要他赔一辆新的。
当然,医药费也要他全部负责。
她小姐说的,他负责点头就对了。
想起她小脸正气凛然的样子,他就觉得她好可爱。
原本他只是开车到嘉义散心,没想到会意外撞到这么可爱的洋娃娃。
稍早他将她送回家时,发现她是个寄人篱下的小甭女,亲戚对于她受了伤也没有很着急、担心,对于她脚上的伤也没有多问。
虽然她外表稚嫩青涩,可她个性十分独立,也十分成熟,懂得替未来打算。
还有就是——她好像很爱钱。
今天在她的言语中,她似乎要到台北去读书。一提到台北,她眼里就有着又喜又慌的光芒,似乎很期待又很茫然。
韩煜忍不住瞇眸回想着她的表情
怪了,他怎么会对她的事这么在意?
回到饭店,韩煜将阳台的落地窗打开。
十层楼高的窗外,卷起夏日难得的凉风。
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夜景,心思被杨娃娃精致的小脸占满。
以她的年纪,不是应该就像他妹妹一样,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吗?怎么会如此老成地计划着自己的人生? 他是不是需要为她多费点心,去查一下她的身世?
韩煜脑子里念头方起,手中已多了手机,然后他拨了一个号码——
“泽,麻烦你联络一下征信社,替我查一个人”他的声音在夏夜里显得十分温柔。
“洋娃娃?”电话那头的男子微微皱眉。
“杨柳的杨,女字旁的娃娃。”他解释。“今天我不小心开车撞伤她”
“我想你需要的是律师,而不是征信社。”江泽简洁有力的回答。
“她没有恐吓我。”他忍不住低声笑了。
如果她的要求是恐吓,那也太过小孩子气了。
江泽没有多问,将他的要求写下后,复又开口“韩夫人今早来电,明天的宴会需要你出席。”
“告诉我妈,我暂时不回台北了。”韩煜点燃了一根烟。
江泽在电话那头抿唇,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泽?”他疑问挑眉。
“你不能将工作全都丢给我。”江泽终于出声,语气依然平淡,就像一潭清静无波的死水。
“你迟早要习惯这种事。”他爽朗的笑了。“我得收线了,晚安。”
韩煜任性地结束了通话,将眼光再次投向漆黑的夜幕。
日子,过得很无聊。
尤其是被束缚的感觉,更令他生厌。
庞大的家业不该是让他继承
他轻扯嘴角,二十四年来的听话,只是为了培育出他丰满的羽翼。
再过不久,他就会抛弃原来的枷锁振翅高飞,飞往属于他自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