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与安再一次踏出了校门,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再也不需要蒙住眼睛了,打开门,依然是熟悉的哨兵们,或坐或立地倚靠在几辆军装车边。
见到她,几位哨兵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纷纷站好,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毕竟从现在开始,她的身份就不再是学生,而是一名编外军务人员。
林与安还记得第一次坐这辆车来到学校里时,那昏暗的车厢内密集而粗重的喘息,哨兵们沉默而充满轻蔑地打量着车厢内蒙着眼,或瑟瑟发抖,或桀骜不驯的新生们。她和一众新生挤在一块,听身边的人咬牙切齿咒骂自己浓郁的信息素,不远处看守他们的哨兵则是轻轻哼笑了一声。
现在,她独享一个位置,两旁都空着不小的空间,哨兵们宁愿彼此腿挤着腿,也不敢冒犯到林与安,还有不少哨兵隐晦而充满好奇地悄悄打量着她。
那个哨兵究竟有什么实力?竟然从那座监狱提前毕业,还一下子入伍?林与安猜他们大概在这么想。
林与安轻叹一口气,看向自己右边的女哨兵:“嘿,别这样,这不是关押,你们只是护送我出来玩,不是吗?”
棕发黑皮的女哨兵惊恐地看向她,然而大概她话唠的天性有些许抑制不住,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冲林与安轻声开口:“呃…所以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可以对哨兵进行精神操控吗?”
“千琉!”“老天,我就知道她会搞砸…”“天啊,那是军事机密吧?”哨兵们一下子沸腾了,狭窄的车厢内全是哨兵们炸开的声音。
千琉皱了皱眉,歪过头去,很不服气地大声嚷嚷:“嘿!就算我不问,她也能轻而易举操控我们吧?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吗?”
一片吵闹中,林与安轻轻笑了一下,哨兵们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是无声地看着被若有似无哨兵围住的那个女人。
林与安冲千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嗯,事实上,我不能。甚至我的精神屏障课随堂测验一直都是c-。”
千琉怔怔地看着她,被旁边的哨兵猛地一推肩膀,才蓦地惊醒,捂住胸口求饶般地后仰:“ohmygod…老天,你、你简直……”
林与安笑眯眯地不说话,随后千琉立刻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亲爱的,答应我,别对向导们这么做,好吗?给我们留条活路…”
林与安眨了眨眼:“什么?这样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四周的呼吸一瞬间加重了。
千琉吞了吞口水,艰难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是哨同……”
林与安挑了挑眉,不是很明白她在说什么,正准备发问时,被千琉匆匆拉开话题:“呃,哈哈,对了,你的香水好浓啊,作为哨兵,平时不会受不了吗?”
林与安笑了笑,决定开诚布公:“事实上,我不是哨兵,而是alha,这是我的信息素,你可以当作是我的体香。”
千琉激动地站起来:“果然!我不是哨同!”
林与安疑惑地看着她,然后发现千琉整张脸都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呃,抱歉,我是说…我能放出我的精神拟态吗?”
周围地哨兵一下子笑出声来,纷纷打趣:“千琉开花啦。”“不,是开屏吧?”“真丢哨兵的脸啊。”“哼,千琉,你不是说要找向导弟弟做老婆吗?还作不作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