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只做一年闲凄 林晓筠 2225 字 3个月前

不知是不是连上天都站在雷少樵那边,但是她怀了他的小孩是事实。

走出妇产科时,楼思涵的心情是忧喜参半的。她是希望有孩子没错,可是有了孩子,她和雷少樵之间就会更牵扯个没完,这不是她想要的。

关上车门,脑中一直在打转着要怎么把事情圆满解决时,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站在她家门前,明显是为了她而来,因为一看到她下车,那个女人马上就朝她走了过来。

“你”楼思涵绞尽脑汁回想她是谁,但是怀孕了的她,好像是立即就变笨了似的。

“范昱婷。”

当那个女人报上姓名之后,楼思涵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终究两人是要见上一面的,躲都躲不掉。

“你找我?”

“你要离开吗?”范昱婷直截了当的问。

“离开?”

“你和少樵不是离婚了吗?”

“我们是离了婚,但你仍是何大哥的老婆,不是吗?”

“这个问题好解决。”她心花朵朵开,只要确定楼思涵不会碍事就好

“你也要离婚?!”

“这年头离婚有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这年头离婚没有什么,尤其是范昱婷和何大哥并没有小孩,谈离婚应该不是难事。

“那恭喜你们了。”

“楼思涵,希望你不要怨我,当初少樵本来就是我的!”

她也不是要来耀武扬威,她只是要楼思涵知道,她今天是来拿回原先就属于她的东西,雷少樵是她的。

楼思涵点点头。

“你认同我的说法?”

“如果时光能倒流,”楼思涵强忍着心痛,她一生都会记住这一句话。“你和雷少樵都会做和当初不一样的选择吧!”

“楼思涵”莫名的,范昱婷心中涌起了一股罪恶感,她忽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我会和他离婚,”她一直是维持着最佳的风度。“也是因为如果。”

“所以你无怨无尤?”

“要怨尤什么?”

“楼思涵,我很意外!”

“硬把一个心里面一直有别的女人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她已经讲完了她所想要讲的话。“只希望你们不要给何大哥带来太大的伤害。”

“你还为品豪担心?”

“何大哥并没有做错什么。”

楼思涵的这句话对范昱婷而言彷佛是当头棒喝。对啊!品豪做错了什么? “范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不管你和雷少樵要做什么决定,我都祝福你们。”她微笑道。

“你真的可以做到?”

“做不到岂不是为难自己、让自己更痛苦。”楼思涵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来孩子注定是只有妈妈照顾。“我会去澳洲吧!”

“你要去澳洲?”

“我爸打算在澳洲开一家连锁的商务旅馆,我对那个地方熟,正好可以负责那里的业务。”

范昱婷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况且那里”楼思涵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切割个彻底。“有个男人在等我。”

“楼思涵”范昱婷不太相信她的话,相反的,由她的退让、她的气度,她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孩对雷少樵的爱。

她猛然发现,楼思涵是真的很爱雷少樵,不然她不可能做出这些决定,她让大家都可以选择自己最好的路走。

“所以大家都好好的把握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你应该很爱少樵。”范昱婷发现自己输给了这个女孩,她一开始就输了。

“所以我希望他真正的幸福。”

范婷在一剎那之间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这个女孩为她上了一课。

“范小姐,我想都说清楚了。”突然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袭来,楼思涵掩着口,生怕自己会在她的面前吐出来。

“你”范昱婷整个人一震。

楼思涵猛地大口吞咽口水,虽然医生说会有孕吐的机会,但是她不知道会来得这么快。

“你怀孕了?”

她想要否认,但是那股恶心的感觉一直冒上来,她只能虚弱的挥挥手,表示不是。

范昱婷很清楚自己输了。

“好好照顾自己吧!”她哀伤的道,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贪心、多不知足,什么都想要,最后却可能什么都失去。

“范小姐,雷少樵是你的,你可以──”

“不!少樵从来就不是我的!”范昱婷终于醒了。“没有一天是我的过。”

因为在家昏倒而被送到医院,楼家夫妇其实不用通知前女婿,但是当医生告知他们女儿是因为怀孕而体力不支、虚弱头晕而昏倒时,那么他们能不让雷少樵知道吗?

人在机场,已经办好手续要到德国谈合作事宜的雷少樵,不再是工作第一、女人最后,他冲出了机场,马上飞车前往医院,他的脑中只闪着一个讯息──

“思涵怀孕了!

她真的怀了他的小孩!

冲进病房时,只见楼思涵正打着点滴,她看起来苍白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洗衣机绞过了一遍似的,她看了他一眼后,头就别开了。

楼敬霆夫妇不约而同的拍了拍他的肩。

“要不要通知你爸妈?”楼敬霆问他。

“当然要!”雷少樵露出了当爸爸的喜悦脸孔。“麻烦爸了。” “少樵,可是你和思涵”杜奕萱这个要当外婆的人,心里是真的有点担心。

“妈,我会搞定!”

“是啊,”楼敬霆知道自己和他老婆是多余的。“你是搞定了!”

楼思涵实在没有她爸爸那种幽默感,所以,当她爸母离开之后,她就率先开了口。

“雷少樵,这改变不了什么。”

“孕妇最大,我不和你吵。”

“对,没有什么好吵的,请你走吧!孕妇需要好好的休息。”她赶他。

但是雷少樵却是往病房中的长椅上一坐,以他不曾有过的温柔表情表示着。

“你休息,我会在你身边陪你。”

“你现在该在公司里!”

“不,我该在飞往德国的飞机上。”他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