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抄了一把伞架上面的直柄雨伞,势必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冒犯的臭小子。
“嗯?”苏星禹也听到了开门声,在这个时候转头看来,只是他双眼近视带散光,下雨天色昏暗,只能模糊看清个身形,“你回来了?”
这柔软熟稔的嗓音,让宸昇好似寻仇一般的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看起来好像有点进退维谷。
“弟弟在给我按摩。”苏星禹现在全身上下的筋骨都透着松快,耸耸鼻尖,笑了起来,“他好厉害——”
听见“厉害”两字,宸昇的手掌瞬间又攥紧了雨伞把柄。
下一秒钟,苏星禹的视线逐渐下移,但模糊不清让他眯缝起双眼,“你手里的是……” “铁棍山药。”宸昇知道他近视,不动声色地将直柄雨伞放在了岛台上,“晚上给你炖汤喝。”
两位男性alha此时就好似耸立山脊一样,强强对峙在了原地。
晟嘉鸣纵然年轻,但并不愿意放弃,手掌从苏星禹的肩颈,缓缓挪移到了肩头,总而言之呈现出一种粘人霸占的姿态,不肯轻易放弃。
宸昇的视线缓缓下移,先是停在了肩膀,随后又平移到了晟嘉鸣那张年轻气盛的脸上。
“按摩是吗?”他牵动唇角,完全是皮笑肉不笑,“那给我也按按?”
轰隆一声雷响,好似战鼓锤破了天空。
电光闪动,晟嘉鸣的表情也呈现出一种诡异平静。缓缓地,他的唇角也牵起来,“好啊——”
宸昇脱掉外套风衣之后,里面就只穿了一件单薄贴身的黑色羊绒高领毛衣,几乎妥帖地衬托出宽肩窄腰的身形,胸肌线条更是紧绷流畅,甚至还透着一股不可亵玩的高冷禁欲之感。
晟嘉鸣啪嗒一声,往自己的双手戴上一次性医用消毒手套,毫无感情地开口道,“毛衣也要脱掉。”
这话让宸昇微微一怔,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什么别有用心。
晟嘉鸣往戴着手套的掌心,挤了一些凡士林,顿了顿后,他几乎是险恶地笑出来,“怎么,不敢了吗?”
静止了大概两三分钟后,宸昇的双手抓住了高领毛衣下摆,向上一挣,从脖颈处将累赘衣服给扒下来。
白皙且泛着冷感的肌肤骤然暴露在了空气当中,胸肌挺阔饱满,腰间窄瘦紧实,找不出半点赘余。
苏星禹此时手肘压在了沙发靠背,眼神都快看直了,就如同下意识的生理反应,胸腔深处响起砰砰剧烈的心音。
晟嘉鸣转头瞥见他脸上的入迷神情,眼神骤然昏暗了下去,顿了顿后,他忽然也将自己上衣从头上扒下来。
“热——”年轻力壮的alha,用手掌抓着卫衣,堂而皇之地开口。
他们两人一个是纯正小麦色,一个是高贵冷白皮,此时就好像强强对峙一样,在公然展示自己的身材肌肉。
用动物世界通俗的话来讲——这是纯纯的开屏求偶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