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禹就非得讨人厌,凑上前揽住黎棠肩膀,把自己的柑橘糖葫芦凑在他嘴边,“你吃,你来张嘴尝尝——”
黎棠不爱吃甜,更不喜欢黏糊糊的东西,连忙躲避,“我不——”
“糖葫芦补血呢……”苏星禹一张嘴就暴露,他还想再说,但这时嗓子忽然就哑声了。
因为这谎言实在是太荒谬,他愣了愣后,转过头极其不好意思,脸颊尴尬,只能咔嚓咬了一口柑橘果肉外面的酥脆糖壳,“……”
黎棠太清楚他的口不由衷,此时了然笑笑,“担心我。”
“没——”苏星禹更别扭,脸也羞红起来,动手搓了搓鼻尖,“压根就……”
但他又哑巴了,因为撒不出来更像样的谎言…… 温阮在这个时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枣年糕糖葫芦,眼神闪烁了一瞬,顿了顿后,他带几分怯生生,将自己的糖葫芦送到了黎棠面前,“我、我这个真补血……”
直到这时,黎棠终于是忍俊不禁,挨个揉搓脑袋,由衷而灿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
别墅内气氛很好,连一直以来都不睦不和的alha们,此时都能一起坐在阳光房里抽烟了。
祁骁真不愧是陈不厌的好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忙戳肺管子,“什么——竟然不反驳?!你不是黎棠领导吗?连这点小事都——”
傅予梵的脸上冰冷无情,被各种二手烟包围,已经足够令他烦透了,“不是不反驳……”
“那为什么还不发律师声明?”祁骁作为圈内人,完全搞不懂这套作风,“舆论都吵吵嚷嚷到这地步,明明是清白的,到底为什——”
坐在旁边的晟嘉鸣想竖起耳朵,听听这边的热闹,结果还没抬起头,对面的陆途便已经察觉,低沉嗓音响起,“收心。”
晟嘉鸣已经陪“中老年人”下了半天国际象棋了,实在是受不了,但又不能明着反抗。
顿了顿后,他把手里棋子哗啦啦一扔,双手环抱放在了膝盖上,抬起头向前看去,“陆途哥……”
“你知道——宸哥其实就是我哥的前任吗?”
陆途轻轻撩起眼皮,看了看他。
沉默了几个呼吸后,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哦?我还不知道。”
祁骁简直就是个年纪轻轻的火药桶,他无法想象,为何要任由脏水泼在身上,却并不给自己洗刷。
他刷一声站起来,喉头滚动两下,最后扭身要去找人,“让陈不厌来听听——”
以为傅予梵看起来公正无私是来撑腰的,结果还是白白让人忍着委屈,怪不得黎棠没答应表白,但凡是个活人都不能——
“反驳有什么意义?”傅予梵口吻冰冷,“一旦创伤应激,处于舆论中心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属的行为均不可预测,究竟是人命重要,还是所谓的清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