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是中国战队,骨子里流淌的是诗书礼易,是仁义礼智。
在跟队友对过眼神之后,c哥点了点头。
在他们将抢来的钥匙插入维度门之后,队伍全员的身影顿时虚化成了粒子模样,进而刷一下消失。
只在他们曾经站立过的青砖白石的地面上,留下来一枚闪烁光芒、好似永不熄灭的“k”字勋章。
他们出征之前就把队长的身份勋章带在了身上,就好似要让全世界瞩目一般,用永恒且耀眼的方式——让心目当中的大家长,始终矗立在sacex的巅峰。
裴时深还离不开拐杖,他双手环抱胸前,坐在教练席位上,几乎是眸色深沉专注,看着现场转播屏幕上的每一帧画面。
当比赛场地,穿着黑红队服的中国队,忽然摘掉耳麦,用摔砸、怒吼的方式站起身,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现场无数观众顿时起立,呐喊尖叫,雀跃兴奋,“啊——!啊啊啊啊——!!”
首次上场世界赛的小替补,这会儿已经是涕泪满面,喉头哽咽到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用胳膊狠狠擦自己眼眶,“操……他妈的赢了!”
独坐在教练席位上的裴时深忽然嘴角勾起,顿了顿后,他忽然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沿着工作通道向前走去。
不仅仅是观众和选手,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一样陷入忙乱,随处可见大呼小叫,脚步匆匆朝着现场奔去。
在一道道身影中,裴时深他独自而沉默地逆流而去。
就在这时,他背后忽然响起了一声低沉戏谑的笑声,“是要当个孤独的英雄吗?”
裴时深脚步蓦然一停,顿了顿后,他转头瞥去诲漠眼神,“……”
陆途没穿西装三件套,宽松毛衣内搭白衬衫,额发也没抹发胶,自然散落地垂下来。
但他手指间夹着电子烟,正微微笑着凑到唇边,“还是说——这是英雄给自己选择的落幕方式呢?”
沉默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裴时深的眉梢忽然压了下去,眼眸深邃且黑,“……你说错了。”
“喜欢当刽子手的人,怎么能算是英雄呢?”
中国战队都已经上领奖台了,中外媒体记者一大堆,闪光灯噼里啪啦,麦克风更是围堵到水泄不通。
结果这帮子战场杀神,一离开游戏就好像憨憨,左等右等没等来队长,愣是从领奖台上下来了。
再说了这世界赛的奖杯是巡回制,年年都从他们战队展柜里被组委会拿走,然后大家再辛苦出个差给拿回来。
所以队员们都不怎么稀奇,在这一帮小崽子眼里,还是队长最重要。
现场媒体记者都沉默了,手拿相机、麦克风,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