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她脑瓜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他身上那热炸了的温度,还有她碰到的胯骨……那不是胯骨??
他说,多撞几次,亦……
啊他的意思是……
啊啊啊曲疏桐想立刻出去流浪,扯了被子蒙住了头。
卓枫出来时曲疏桐已经快睡着了。
他上床动作轻柔了不少,小心躺下后,正扯被子,忽然臂弯里钻过来一个好像被扯来的小身子。
她把手缠上他的腰,脑袋枕在他臂弯,闭着眼睛小嘴巴可爱地嘀咕了一句:“好困呀,卓先生晚安。”
“晚安。”卓枫下意识给予回应,低头轻轻地亲吻她雪白的额头,“我的小桐桐好梦。”
两人第三次同床,曲疏桐已经渐渐习惯了,一眨眼就舒服地熟睡过去。
但卓枫就没那么习惯了,女人温软的体香与肌肤滚热的温度一直绵绵不断缠绕着他,他觉得被干扰得毫无困意,洗的冷水澡好像压制不住一整晚的欲……
睡不着他就抱着她看,像鉴赏一块儿宝贝似的,对着她精致五官一点点仔细研磨,偶尔嘴角还止不住上扬了几分,又偷偷去亲她。
半夜手机有新消息。
任齐柯给他发来讯息:“于继和常森的车在广深高速隧道被卓朝的人埋伏了,掀了两个车子。”
卓枫眯起了眼看下一条信息。
常森与于继一样,是负责国内事务的助手,有大事两人就会一起行动。
任齐柯:“于继肩头受了伤,常森只是皮外伤,没事。”
“常森有点气,大半夜的发脾气说他知道卓朝最近会上北市,也会在湾区活动,要去报复回来。”
卓枫正要回复任齐柯,这时候,他怀中的人动了动。
曲疏桐似乎有点热,伸手推开了被子。
卓枫下意识去拉被子,低声哄道:“桐桐,会冷的。”
她闭着眼,委委屈屈地扭动身子,嫌热,还舔了舔唇。
卓枫凑近她耳语:“口渴吗?我给你倒水好不好?”
“嗯。”她迷迷糊糊地哼。
卓枫给她盖好被子,起了身。
拐杖在深夜地板上挪动起来有些不方便。怕声音吵到床上的人,所以卓枫走得有些慢,但又怕太慢了床上的人口渴过度了。
终于把水杯端回去,卓枫扶起又睡着的人,哄她喝水,“宝宝,喝点水。”
曲疏桐真口渴,张开口抿上杯子,低头,乖巧得像个小宠物。
咕噜噜喝了大半杯,被放下去后就老实睡觉了,被子也不推了。
卓枫给她掖好被子的四角,床头开一盏羸弱的睡眠灯,末了起身进浴室去换衣服。 刚到上心医院,任齐柯已经在门口候着他了。
卓枫前后有两辆安保车,他熟门熟路地到第二辆去把卓枫扶下来。
“刚好碰见下手术的孔医生,他说消肿后明早给于继安排手术,他亲自操刀,不用担心。”
任齐柯扶着卓枫往里走,说完于继的伤情,又说起刚刚得来的最新消息,“卓朝最近的动向看似很不明,满世界走,不过基本能推测出他的目的。”
进电梯后,无人的世界里,任齐柯更加直言不讳。
“今天晚上他的私人飞机到华盛顿,要去看卓荣,但落地三小时后他就会走了,不乘他自己的私人飞机,他飞机申请的航线在两天后,但他会在那晚三小时后乘坐圣南集团的私人飞机飞回国。”
“不回港,他去北市。我猜测他出国是为了掩人耳目怕您第一时间察觉他去北市了,在美留下专机乘坐别人的飞机回来显然是迷惑我们的第二次烟雾弹,不过我监控了他所有的线上信息,还是抓到了这个安排。
北市杨家那边,最近除了杨小公子来港看他外公外婆,他父母都没动,在北市,所以卓朝九成几率是去找卓家的小姑姑了,在北市的行程是一天,接着他同样不回港,又换了家私人飞机要直接从北市飞到湾区。
吴家的人同我说他最近联系了吴家和郭家的人,电话中聊了聊家常和卓家老先生老夫人的身体情况,所以这一趟上湾区九成也是去这两家。”
卓家的两个姑姑,一个在港居住,一个嫁到了北市杨家去,在港的这位姑姑和卓家大房因为生意上的事,早年就不对付;北市那边,就还有一些往来,只是现在卓朝忽然没节没日地在年前就上门拜访,意图是什么也很明显。
至于湾区的吴家和郭家,一个是卓家老夫人的娘家,一个是卓家老爷子母亲那边的亲戚,都是响当当的家族。
这些人,是卓家内斗里最能掺和进来主持一下公道的外人、是也许能扭转乾坤的人。
电梯到了。斜对面的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保镖。
病房客厅中在喝水的常森见了他们马上起身:“卓总。”
他手掌裹了一圈纱布,还不至于住院,但是显然也是流血了。
卓枫走到卧室,顺着任齐柯给他开了一丝缝隙的门,看到躺在病床上正紧闭双目在输液的于继。
有一位看护在照顾病人。
停留几秒,卓枫转头走到沙发坐下。
任齐柯和常森在对面落座。
卓枫瞄了眼常森:“最近你们俩活动。”话罢,又对他道,“卓朝,你问问他,他是不是不想回港,是的话我成全他,就一辈子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