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卓,那个卓枫眼里位于江南的小公司, 他没看在眼里的小公司, 实际上上市以来连年稳步上升, 如今在内地同行业中占比很高。
四月中旬卓枫带她上江南一趟, 把许诺她的股份转给她。
这个公司姓卓, 忽然间来了一个股份占比百分之四十六的外姓, 很奇怪, 上了当地一阵时报新闻,但是大多人知道曲疏桐是卓枫的女朋友, 也就纷纷猜想大概是卓氏总裁好事将近,才会把那么大一个公司送给了自己的女朋友, 哦,眼下应该是未婚妻了。
曲疏桐倒是私底下问过卓枫,这么大的事,他家里人有没有过问。
他坦白表示,过问了,但是小事。
四月到六月的三个月里,曲疏桐利用千卓的资金填补骆氏的资金窟窿,甚至不够就挪用卓枫给她的那四个亿。
一笔笔巨额资金砸进去,骆氏的项目运转顺畅了不少,情况稳住了。
六月中旬,曲疏桐准备再回趟江南,骆江明夫妻回来,把女儿的骨灰带回国安葬。
这事曲疏桐同卓枫提前几天就在家里说了,等到准备离开那日,她临下班前抽空打了个三天的请假条,拿去给卓枫。
常森和于继都在他办公室。
有四个月没见于继了,曲疏桐见了挺惊讶的,难得有了点开玩笑的兴致,“于助,好久不见。身体都好了吗?”
“基本行动自如了,曲小姐,今天销假了。”于继和她打招呼,“之前劳烦您去探望。”
“这话说的。痊愈就好。”她笑一笑,越过二人,把手上的请假条拿去递给卓枫。
“我工作都安排好了,还是那两个秘书辅助你,365天全年无休更新本文,欢迎加入 q 群81四81696伞同我打电话,我不是很忙的这一次。”和上次去新西兰不一样。
卓枫接过请假条,捏了支钢笔随手签字。
抬眸,二人一高一低对上了眼,一秒而已,却仿佛视线就再也解不开了一样。
有外人在,曲疏桐没好意思去说什么,浅浅一笑道:“那你们忙,我准备去机场了。”
“桐桐。”
曲疏桐才走一步,闻声回头。
卓枫在她挑眉中,欲言又止两秒,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温柔道:“早点回来,就三天。多了算旷工。”
“……”曲疏桐哼了声,懒得在他保镖面前奚落他和他打情骂俏,扭头一言不发走了。
卓枫轻笑。
待办公室两片大门重新紧阖在一起,办公桌后的男人笑容一瞬就如潮水退去,无影无踪。
常森把他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默默上前,把手上刚刚收起的资料继续摊开在他面前。
从新加坡回来后不久,卓枫让他们查亚衡山那个合伙人手下的其他公司,看是否有同曾经的曲木方舟来往过。
查合伙人公司很简单,但那个和骆江明有资金往来的合伙人名下的数十家公司表面都无一有问题。
那事告诉卓枫后,他又让查注销的公司。
常森一查,确实就查出问题了。
上世纪末那个和曲木方舟有过很多业务往来,然而在曲氏董事长病倒后,率先退出了合作的那一家公司,就在亚衡山合伙人注销的公司里。 简而言之,就是,亚衡山的这个合伙人,是当年主动退出曲木方舟合作的人。
这个公司当年不惜毁约退出与曲木方舟合作,给曲木的资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受这个公司退出的影响,不少合作方也怀疑曲木接下来的走势不稳,不久后也纷纷停止了再度合作,这一系列的事情催使了曲木方舟的垮台。
如此说来,按理说骆江明应该和这个合伙人有纠葛才对,毕竟当年的骆江明也是曲木方舟的老板,对方的退出给曲木造成严重损失的同时也给骆江明造成损失。
那他怎么还会在后来和这个人再一次合作起来?且还是在他光复曲木业务的时候,在同一个业务上继续合作?
难道真的业内就没有更好的合作公司了?
卓枫又让常森查骆江明上个世纪末私底下和那个公司有没有来往,除了通过曲木方舟之外的来往。
这个查起来就难了,首先事情太过久远,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另外,当年不发达,通讯靠的基本是邮件和电话,也没有录音,想要查比较难。
所以这次的搜查时间横跨了几个月,到年中才基本告一段落。
常森此刻摊开在卓枫面前的资料,就是骆江明当年和那个退出曲氏合作的公司的私下往来。
“他和那个公司的往来早于入股曲木方舟之前。”
卓枫安静看着常森为他指出来的资料上的重点信息。
1989年,骆江明就和那个亚衡山的合伙人认识了。
然后,1991年,骆江明在曲氏的两个合伙人车祸离世后,以新的合伙人身份入资曲木方舟,95年,曲家桉生病,这个合伙人的公司第一个退出了合作,曲木方舟开始走下坡路。
常森:“查出来了,亚衡山这个合伙人当时之所以退出与曲木的合作,是骆江明与对方的一个合作,也就是骆江明指使的。”
卓枫抽了根雪茄出来。
常森见他脸上神色阴郁,遂拿起桌上丢着的黑色金属打火机,甩开盖子为他点烟。
卓枫左手夹着雪茄,右手摁住眉心轻揉。
前边的于继见此,过去把资料收起来。
卓枫:“放着。”
于继微愣,和常森对视一眼,又原封不动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