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宇摇摇头:“看完电影本来只是有点想哭,你一哄我就变成特别想哭了。”
居然是他让闻川宇伤心,陈览今不明白,他好像没做什么:“为什么呢?”
“就是那种……有点儿想哭的时候,一个人的话能忍住,但是一旦被人哄了就更想哭了。”
似乎只是把先前的半句话扩写了而已,陈览今仍然云里雾里。算了,不去在乎原因了,去解决问题,去消弭让闻川宇伤心的东西:“那我下次……不哄你了?”
说完自己也知道奇怪,到底是哪里不对。果不其然,被闻川宇拒绝:“那不行,你得哄。”
好吧,那……就解决更根源的问题,陈览今问:“那为什么看这部电影想哭呢?”
闻川宇沉默了一会儿,恰巧高铁即将到站,他说:“先下车吧,等会儿再说。”
看不出是真的恰巧还是不愿意,陈览今点点头:“好,我等你。”无论是等时机合适,还是等他愿意。
这个时间点不是大批游客或学生启返程的时候,高铁站并不算太拥挤,他们一人拉着一个箱子往出租车点走,很快就上了车。后座,一左一右。一路上的闻川宇都很沉默,像在想什么,陈览今一边向前走,一边不时假装不经意的侧头看闻川宇。
无论是恋爱前还是恋爱后,陈览今都是第一次这样连续地看闻川宇的侧脸——绝大多数时候,闻川宇都会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觉得这样的闻川宇有点陌生。
原来闻川宇沸腾的心也会沉默吗,也会低落吗,也有难以言说吗,陈览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爱他的神也是凡人。
该高兴吗,不应该的,怎么能为闻川宇的伤心而高兴呢。
可是无可抑制,像离闻川宇的心更近,近过无数次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