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
不是说跟她通话的是邢恺,怎么感觉好多人?
“刑教授,您旁边有人?”
“就我一些同事。”
裴宴也没多想,还以为是邢恺大学里的教授或者实验员什么的:“不瞒您说,这农产品和配方,都是一位高人送我的。当时觉得说复杂了,李阿姨转述起来不方便,才用了那种说法。”
如果说是熟人的熟人改良出来的,这辗转都几层了,邢恺真不一定会答应。
“那你能联系上那位高人吗?”
“他行踪不定,一般人都在国外,也不爱跟人打交道。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单方面用信件联系我这头,我得隔一段时间,才能成功联系上他。配方和这些农产品,都是他时不时给我寄点过来,量一般都不大,具体多少,全看他心情。”
裴宴不可能真给他们变个“高人”出来,只好用这种说法。
教授和老中医们纷纷叹息。
他们也没太怀疑裴宴的话。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有这种天才能力的高人,但凡是个正常人,早成赫赫有名的学术大牛了。他们没听说过这人,不就证明他个性格外古怪,不爱和人打交道吗?
只可惜,这样一来,大概是不可能和他合作写论文了。
邢恺有些奇怪:“这样孤僻性格的高人,你是怎样认识的?”
裴宴琢磨了下,觉得之前那个“看她骨骼清奇”的说法多半说服不了这些高知教授:“我是个开小饭馆的,那位高人是我已经去世的师父的故交,寄这些东西给我,也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让我补贴补贴家用。”
照顾一下故交的徒弟,这倒是说得通。
邢恺犹豫了一下,说:“这可能有点为难,但是你有办法向那位高人要来这三样农产品的植株吗?或者他有没有提过这些植物的具体培育方法?”
“他跟我提过,这些植物只有一些特定地点的自然环境下才能生长,实验室似乎无法培育,这就是他为什么经常待在国外的原因。”
这特定地点,其实指的是系统空间。裴宴有问过客服,这些植株需要系统空间内模拟灵厨位面的“灵气”才能生长,一拿出来就会立刻枯萎,不可能带给教授们。
教授们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些植物,根本不像是这个世界上能长出来的东西,简直是奇迹和艺术品。
能培育出来已经不可思议,想要在实验室复制,那确实是有些勉强了。
只是。
教授们互相对视,还是不愿放弃:“那至少,能再提供一些样品给我们研究研究吗?最好,能征得那位高人同意,允许我们写一些相关论文。”
虽说不知道培育过程,但光是分析这奇迹一般的植物,也是一篇很好的论文。
况且多分析分析这样样本,他们说不定也能得出不少关于改良农产品的灵感。
而这件事能不能成,全看裴宴这个高人的“代理人”。
裴宴:“这倒是没问题,论文的话,那位高人跟我提过,他不介意这些……只是,刑教授,之前请你做的检测单,能先给我吗?”
她刚才完全被邢恺带着跑,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
——外面还有人在砸臭鸡蛋呢。 邢恺一愣。
裴宴这么一提,他才感觉不对:“你为什么突然需要检测单,还这么急?”
他本以为是李桂兰的熟人改良出不错的农产品,想检测出结果后出去卖。但是现在这情况,根本说不通。
“您不然看看热搜,我现在就挂在上面呢。”
这两天被放养,摸鱼吃了不少瓜的博士后没忍住:“你就是那个裴氏食府的小老板!?”
教授们“刷刷刷”看向他:“什么裴氏食府?”
博士后将今早网上出现问题检测单,以及网友都在骂“裴氏食府酸梅汤本质无良减肥药”“裴氏食府酸梅汤侮辱中药”的节奏简单给他们讲了下,自言自语道:“这么看来,这波节奏,难不成都是因为恶性商业竞争,那个检测单也有问题?小老板你提前料到这一点?”
裴宴:“算是吧。”
博士后说得很清晰明了,哪怕是不怎么上网的教授也听得明白。
一时间都气得要命:“这种天材地宝做出来的饮料,哪需要添加什么有害成分?这不是疯了么?”
老中医们也挥舞着手里装工具的木盒子跳脚:“还说这姑娘侮辱中医?我看他们才是在侮辱中医!”
这种言论,简直就是对这些植物,以及这两瓶饮料的侮辱。
教授跟老中医们一辈子都扑在这些东西上面,就好像一个专门研究古汉语的,听到有人抨击某篇精妙绝伦的诗词“一坨狗屎”,那真是会气到跳脚。
教授和老中医们确实跳脚了。
都看不出平时学术大牛稳重的模样,纷纷道:“小裴是吧,你别急,我这就帮这植物澄清。别看我六十多了,微博用得不比你们年轻人差。”
“光澄清还不够——小裴你那里还能撑一会么?给我们两小时,数据足够,足够搞一篇小论文出来。”
老中医们已经开始动手:“你们搞农作物的果然不行,哪要两小时,我们一小时就能写出篇小论文,小裴你和你的饮料等着!”
小裴:“?”
教授和老中医们都热火朝天干起来,她说了两句话完全被他们忽略。
算了算了,一两个小时罢了,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