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翮醒来后阳岑将这件事跟他说了,却得到小夫郎的一句“活该”。
本就是活该,放着好好的夫郎和孩子不要,出去外面乱搞。
现在又开始后悔,谁给他那么多后悔的机会。
“对了相公,明日我想进城去。”
林翮说着,将杯子里的羊奶喝了个干净。
“进城干什么?”
阳岑抱着孩子,拿拨浪鼓哄他。
“去给宝宝买衣裳呀,宝宝长得很快的。”
说完,林翮起身过去,弯下腰用手指挠着宝宝的下巴逗他。
“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小宝宝。”
阳泽溪还不会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翮看,嘴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口水流个不停。
阳岑拉起他的口水兜给他擦了擦,然后抬头回:“好,也去给我的小宝贝买几身新衣裳。”
这么多年了,林翮还是习惯不了他说情话,红着脸。
阳岑腾出一只手来挑起他的下巴,轻轻一勾,便来到了自己面前。
他珍重的,爱惜的吻了过去,舍不得太过折腾他的宝
贝。
第二日,他们早早地起床,一家三口坐着马车进城。
父子二人买了不少的东西,阳岑跟在后面拎包。
路过一家医馆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想叫林翮去看看。
一转头,却发现夫郎已经抱着阳泽溪去了一个卖鸡鸭鹅的小摊前。
“小河,看什么呢?”
他走过去问,林翮便转身笑着指向笼里的黄色幼崽。
“相公,好漂亮的小黄鸭,咱们买一只回去吧。”
“小黄鸭?”
阳岑满心疑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也瞧见摊主在笑。
悄悄叹了口气后,他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宠溺地道:“好,买小黄鸭。”
“但是买了小黄鸭以后,你得跟我去医馆,让大夫看看你的身体恢复了没。”
林翮悄悄撅了噘嘴,将孩子抱过去放在阳岑背着的竹编婴儿背篼里,瞬间解放双手。
背篼是白师父编的,这个时候用正好。
他们刚进了医馆,便看见药童将一个郎君给推出去。 阳岑赶紧将林翮拉到自己身边来,让开一条道。
“出去出去,大夫忙着呢,别来捣乱。”
药童说完,手一推,那个郎君便跌下了台阶。
“李柯?”
林翮惊呼起来,垂眼看着,很是好奇。
“你怎么在这里?”
李柯现如今穿的是粗衣,戴的是木簪,整个人蓬头垢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