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大步跨到詹悦面前,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从内到外看得一清二楚那样:“那你为什么要制作这样的药?你就不能只当一个良医吗?”
“什么叫良医?两袖清风得三餐不继,想贴钱救人但没钱买药材,最终只能看着病人死去,还被怪责没有尽全力?还是被刀架在脖子上,被威胁不救那些富得流油的人就要眼睁睁看着家人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地剁下?”
南月瞠目,原本因为气愤而挤在一起的五官逐渐放松,那批判的眼神也变成了探究:“...这是你的往事吗?”就连声音就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不是,只是听书听来的。”
“...”
南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一下子全数呼出。已经歇了的怒火难以短时间内再起,只留下深深的无奈感。
“更何况,”詹悦等南月对上自己的眼睛时再继续说道:“这颗丹药我是为你特别炼制的,只为了让你今晚放松一点,没有打算会大量炼制。”
这么说,自己还错怪她了?
南月感到可笑地摇了摇头。
药还是催情药,自己之前也还是在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跟她发生了关系。
不管这淫医最初带着什么心态做事,结果也还是这个结果。
南月把手中捏成几块碎片的药塞回给詹悦:“以后不要再制作这种药了。”
千言万语只能劝诫这么一句。
詹悦挑了挑眉,不觉得自己有必要答应南月。天南地北,过了今晚两人都未必会再见。她跟她师姐双宿双栖,自己云游四海,逍遥自在。她管自己以后要炼什么药。
不过为了气氛着想,詹悦还是好声好气地答应了。
“那你要吃吗?即使碎了还是有功效的。”
“不要!”南月把詹悦捏在自己眼前摇晃的药丸挥开。
“你同意过天亮之前会答应我一切的要求。”
詹悦捏着南月的下巴微微抬高,平静的语气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月看了一眼药物,又看了一眼詹悦。
她突然想到如果师姐明天就会康复,詹悦又变成了轻功都不会的普通人,那自己还有必要信守承诺吗?
比起师姐伤心,言而无信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况眼前的淫医也不是什么好人。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诚信对吧?”詹悦用指腹摩挲着南月的下巴,目光在她的红唇间流连:“但对无耻的人不需要守信,作为淫医,我对这方面有太多经验了。”
南月沉默,即使被詹悦看破心思也还是按兵不动。
“所以我在你师姐的汤药中加了芷艳花和芩树草。芷艳花可补血,芩树草可培元,但两者相加再配上适合的剂量,一天一剂,只需短短连续喝上三天,足可种下侵蚀内脏的毒素。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不出十天,你师姐就会内脏腐烂至死。当然你可以不信我,反正又不是我的师姐。”
“你——!”南月抓住詹悦那仍掐着自己下巴的手腕,怕她一溜烟就跑了:“给我解药!”
詹悦勾起嘴角,把那压得破烂、只剩下一半的药丸贴上南月的嘴角,轻轻地点了点,用假装委屈的语气说道:“我可是特意为你炼制的,熬了好几晚的夜,皮肤都变差了。”
南月指甲狠狠嵌入詹悦的皮肉中,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被抓破皮的人不是她。
两人无言对峙半响,最终是南月败下阵来,伸出手接过药丸。
然而就要碰触到的瞬间,詹悦躲开了她的手,在南月疑惑的目光下再度点了点她的嘴角。
南月气得双目泛红,还是张开了唇。
珍珠般亮白的牙齿,泛着水光的粉红舌头,詹悦故意欣赏了好一阵才把药丸压在舌上,那被刺激到的舌头不安地蠕动着,舌侧滑过詹悦的手指,为她的指头沾上一片水光。
一股奇妙的感觉从心口迅速划到背脊,再四散到身体各处,詹悦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叹息,伸进去的两指突然夹住那滑不溜手的玩物。
“唔——!”无法说话的南月惊得一口咬住詹悦的手指。
詹悦痛得“嘶”了一声,但仍然没有抽出手指,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南月嘴中搅弄着。
南月难受得一把推开她,混乱中吞下了那颗刮舌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