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
秦航放在他背的手一顿,移动到他腰上。
陈梓醒了。
谁都没说话。
这时,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快速跑上夹板,背对着将人群围在中间,手上握着枪,警惕地察看情况。
“砰砰砰——”
几道枪声再次划破夜空,人们如同惊弓之鸟,尖叫着抱头乱蹿,有的甚至被吓得跪在原地。
都是和平年代长大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险些被吓得失/禁。
保镖围成圈,神经高度紧绷,举着枪胡乱对着空气,手指死死扣住扳机。
陈梓突然浑身僵硬,手捏住秦航的后颈,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秦航拍了拍他,侧脸在他耳边低语:“别怕,我在。”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交谈声。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先生,请您先回到房内,外面有点突发状况,我们一定会全力保证您的安全,请相信我们。”
“到底是谁带了枪上船?不让我出门至少得让我的保镖上来吧?”
“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干什么!放开我!”
声音远去,陈梓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睫毛微颤,哭着呢喃:“秦航.....”
这时,一帮穿着黑色制服的alha走上甲板,领头的一位站在人群前面,大声说着什么,众人似乎跟他起了争执,很快争吵声变大。
接着,领头人一抬手,身后的alha齐刷刷举起了枪,漆黑的枪口对着众人,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圈内有些名气的人,但见过这种真枪实弹的人却少之又少,这时不敢再吭一声,埋着头跟着他们的指示走入船舱。
秦航收回视线,抱着陈梓回到床上。
他又拍拍陈梓的背,轻声道:“少爷,没事的。”
陈梓缠在他身上,手上力道不肯放松一丝。
肩上传来阵阵湿润,秦航释放了些安抚性的信息素,弯腰想将陈梓放下来。
可陈梓却不松手,声音喑哑,带着乞求:“秦航......”
秦航只得坐上/床,让陈梓趴在他胸口。
屋里只有床头一盏夜灯还亮着,外面灯光却映得里面异常明亮。
秦航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一手顺着陈梓的背脊缓慢抚摸,另一手轻轻揉捏他的后颈。
“有我在,别怕。”他低声轻哄,用信息素轻柔地包裹住身上的人。
过了好久,陈梓才没抖了,乖顺地攀着他的肩,只时不时抽泣两声,吸吸鼻子。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停下来,只是那盏大灯依旧亮得刺眼。
秦航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脖子一疼,秦航收回目光,落在陈梓漆黑的发顶——陈梓在咬他。
陈梓仰起头,小脸上满是泪痕,鼻尖发红,眼眶中还积着眼泪,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看上去像是被凌/辱了一番。
秦航眸光微动,喉结不易察地上下滑动。
陈梓唇角染血,衬得那两片嘴唇越发红润:“谁叫你进来的?”
冷硬质问的语气,好像刚才哭着乞求、颤抖不止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他喑哑发颤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的胆怯。
“我担心你的安全。”秦航盯着陈梓眼睛,声线平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你晚上去干什么了?” “我在客厅。”
“我是说晚宴的时候。”
两人相距不过几厘米,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鼻尖是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跟陈梓梦中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屏住了呼吸,企图让这股味不要再钻进他的身体。
“洗手间。”
陈梓静了好一会,眼中露着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紧盯着秦航,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丝微小的变化。
可秦航很平静,任他打量。
极速的缺氧让陈梓脸色通红,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呼吸,带着腥味的空气被他吸入肺中,陈梓觉得整个人都难受起来,像沾染了什么不堪的东西。
“如果被我发现你撒谎。”陈梓狠声道,竭力忍耐着呕吐的冲动,“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