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签字他也从不看一眼,一年到头,对于公司里的项目,他真正知道的可能也就一两件,还是秦航偶尔完事后贴在他耳边说的。
那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哪还听得清秦航在说什么,隐隐约约意识到是在询问他,下意识地就点了两下头。
然后秦航就不再说话了,捏着他的后颈将他翻过来,进行下一场征伐。
董事会那群老头喜欢闹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陈梓心里清楚,打从最开始他们就没看上过自己,在背后怎么说的他也多少听过一些。
不过他都不在乎,只要别舞到他脸上,他懒得费力气去跟一群老头计较。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到头来决定权在他手上。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陈梓放下手机,坐起来伸了下腰,再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得有了些睡意。
秦航给他擦干净嘴,端起碗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又回来了,替陈梓将灯关了,再准备带上门。
“等等。”陈梓叫住他,在漆黑中注视他,一双眼睛如黑猫眼,“你去哪?”
“我在门口。” “进来。”
秦航拿着枕头进屋,规矩地站在屋中间。
“今晚你睡地上。”陈梓问说,过了两秒问,“有意见吗?”
“没有。”秦航毫不犹豫道,随后将枕头放在地毯上躺了下去。
陈梓也缩进床里,调整个舒服的姿势。
两人都没说话。
月光照进屋内,在地板上留下小片光影。
寂静中,陈梓忽然问:“公司最近怎么样?”
“一切正常。”秦航说,“最近在谈城西那块地。”
陈梓“哦”了一声,没做表示。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在陈梓快要睡着时,秦航开口道:“少爷,我易感期快到了。”
一般情况下,alha的易感期三个月一次,一次持续一周,但由于每个alha体质不同,易感期发生的时间会有所差异,再根据alha那段时间的生理状况,频率也会有微小的改变。
陈梓愣了一秒,蓦地清醒了,瞌睡虫顷刻间被轰走。
算算日子,确实快到秦航的易感期了。
处于易感期的alha会很大程度上丧失理智,疯狂地想要标记omega,如同回到了最原始的动物阶段,整整一个星期,除了睡觉吃饭、补充最基本的营养物质,剩下的就只有标记。
没日没夜地标记。
在这种情况下,omega的受孕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怀孕,也就意味着终身标记。
“感觉还有多久?”
“半个月。”
“我们明天就回去。”陈梓翻了个身,背对着秦航,看着黑漆漆的墙壁,迟迟没阖眼,不知在想什么。
秦航也静静注视着陈梓,omega的身材弱小,陈梓的肩背也很娇小,只需一支手臂就能把人揽进怀里,还不能使劲,怕稍不注意就给人碰坏了。
但这只是表面,陈梓有多耐折腾,秦航心里明了。
秦航眯了眯眼,盯着陈梓后颈的腺体,月光下,那块皮肤被附上一层浅淡的光晕,还带着点粉嫩,空气中的茉莉香也散发着极致诱人的味道。
秦航呼吸变重,身体变得燥热,心里有一团火苗在愈烧愈烈。
四周宁静,落针可闻。
床上的人呼吸逐渐放缓,背心轻微起伏。
最后,秦航重重地闭上了眼,眼底的疯狂也随之被关上。
第二天他们到达港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司机早早便在那里候着,接过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驾车远去。
这里离枫林山有两个钟头的车程,陈梓头朝着窗户外面发呆,没一会又靠着秦航睡着了。 秦航把窗户升上去,让陈梓的头靠在自己胸上,放轻声音对司机说:“魏叔,稍微开慢一点。”
魏叔看了眼后视镜,说了声“好”。
alha易感期前半个月左右身体内的激素含量会发生变化,对omega的信息素的敏感程度会更深一些。
这是一种提醒alha寻找繁殖配偶的本能。
陈梓睡得沉,一截修长的脖颈从衣领里露出,后颈没有贴阻隔贴。
秦航眼睛从他的嘴唇一寸寸挪到他的衬衣领口,像着了魔似的低下头,茉莉香越来越浓,一下下撩拨他的神经。
他在距离腺体仅剩两公分的时候停下动作,睨着突出的那一块很久,做了他昨晚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