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航:“对接一些任务。”
“我跟你一起。”陈梓说,“今天上午才说了让我入主,现在就不算话了?”
车内昏暗,窗外的月色从缝隙溢入车内,勉强能清对方的轮廓。
秦航默了一会,说:“不是兵团的事。”
“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秦航越想让他回去,陈梓就偏不遂他的愿:“如果我就是要去呢?”
秦航盯着他没说话了。
黑暗中,空气变得压抑,两人对峙的目光在空中嗞啦作响,如有实质。
每次两人有矛盾,投降的那个永远都是秦航。
这次也不例外。 “那就去吧。”
秦航望陈梓那边坐过去,捏住了他的下巴。
陈梓仰头向后撤,可后面就是车门,没有退路。
陈梓抬手抵住秦航的胸膛,恶声道:“发什么疯?”
秦航吻住了他的唇,力道很重,强势掠夺,像是在惩罚他的不听话。
王卓兴闭上了耳朵,挺直了背开车,根本不敢朝后面瞟一眼,默默升起了隔离板。
车子到达目的地时,陈梓被弄得双腿发软,已经没办法下车了。
秦航亲了亲他的额头,替他穿好衣服,柔声说:“乖乖在车上等我,很快就回来。”
秦航整了一下衣衫,开门下了车。
陈梓躺在座椅上,微微喘着气,脸上还带着情事之后的潮红。
他沿眼眸半阖,目送秦航下车,视线落到车窗玻璃上的水珠上。
外面不知不觉间竟下起了雨,王卓兴将伞举在秦航头顶,说:“李清尧已经来了。”
秦航眼神深谙,抬手看了一眼表,大步朝公馆内走。
房间门被打开,坐在里面的omega倏地抬起头望过来,随即站起了身。
一群黑衣alha围在他身边严阵以待,就好似即将迎来一场激烈的打斗或者枪战。
李清尧抬手示意了一下,有个人提着箱子从人群中出来,将箱子打开放到桌面上。
李清尧跟以前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眼中那份猖狂相比从前少了很多,在这段时间里想必没少被家里面教训。
他开门见山道:“东西也带来了,人在哪里?”
秦航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瞥了箱子里的东西一眼,给了王卓兴一个眼神。
王卓兴上前将箱子提到秦航面前。
箱子中只有一只钴蓝色的手镯和一个日记本。
秦航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看到上面的字迹时,瞳孔收缩了一下,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察觉。
他又拿起来那只手镯,仔细看竟然是跟他当初在华特朗拍卖所拍下的那只镯子别无二致,细细一闻还可以嗅到上面散发出来的蓝香玲味,只是味道已经相当淡了。
秦航只看了一眼就把东西放回原为并将箱子合了起来,这才抬眼正式看向李清尧。
李清尧被他这样盯着,肩膀不由抖了抖,他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努力让声音显得平稳:“周庭人呢?”
话音刚落,门就又被打开了,两个雇佣兵拖着一坨黑黢黢的东西进来,沿途地毯上留下两道深红色的痕迹。
李清尧看着被扔到脚边的周庭,睁大了眼睛,几乎说不出话来。
周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暴露出来的地方只能看见一片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连脸上都横亘了好几条疤痕。
此时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清尧缓慢地蹲下身,手抖个不停,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小被宠着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残暴血腥的画面。
而且对象还是一直以来被自己尊重的表哥。
他手抖如筛糠,撩开周庭脸上的头发,看清他的模样时,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庭现在除了还有呼吸,哪里还有个人样?
秦航站起身,冷漠地对他说:“人给你了,从今往后,别再踏进兰岛半步,不然下次你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秦航转身朝外走。
“站住——”李清尧突然大叫一声,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瞪着秦航,“不准走!”
他带的alha见状迅速拿出手枪,将秦航和王卓兴团团围住。
王卓兴反应很快地也拿枪瞄准了李清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