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走到傅时宴的身旁,傅时宴松开了那个女人的手腕。
那个女人面露诧异神色,她没想到傅时宴竟然会放过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中年男人是谁。
陈远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摊开手心,上面赫然是一个假玉石吊坠:““这是你的真身,对吗?”
只要陈远把手中的假玉石吊坠一毁,那个女人自然会魂飞魄散。
那个女人身形不动,惨白的面容上,眼睛是一片猩红,死死地盯着陈远,嘴角却不近人情地抿直了,她喉咙生硬地挤出一句话:“你是谁?”
“我是国家公务人员,吴靖市妖管局警员陈远,我知道你曾经是被害者,我想了解这件事情,把那些拐卖妇女儿童的人,绳之于法。”
陈远说这句话确实说的不错,而且有点故意迎合那个女人,他知道那个女人对于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耿耿于怀,这样说放松那个女人的警惕性。
那个女人脸上还有迟疑之色:“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能拦着我杀她,我们就只能兵刃相见。”
陈远闻言,叹息一声,往后退一步,给那女人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他一脸正气,认真地对那个女人说:“我们之间并不必要这样,我不是你的敌人,我只是人民警察,我只是想要查明这桩案子的真相,你不能杀柳映梅,如果是她有罪,那也应该是法律惩罚她,她是生还是死,由国家法律决定。”
那个女人听见真相两个字时,眼珠动了动,眼中的血色褪了一些,柳眉拧着,似乎在思索陈远所说话的可靠性。
陈远手中还捏着那个女人的真身,但是她并没有用来威胁那女人,引起那个女人的反感。看现在这个情况,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陈远放慢声音,温和道:“那你可以和我讲述一下你本身的故事吗?”
那个女人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人,轻轻地点头,人与人之间的冰川隔阂开始消融。 那条吊坠上的假玉石,本身不是玉,它只是色泽好一点的石头,被人加工成玉石的样子。
这条吊坠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名字叫曲令仪,出自于《诗经·小雅·湛露》:“岂弟君子,莫不令仪。”令仪表示美好的仪容、风范。而不是叫什么高芳芳。
她虽然不是出生于书香门第,也不是豪门望族,但是她读过书,家庭条件也可以满足她每次的小愿望礼物。她七岁那年和妈妈一起在元宵节的地摊上卖了一条十块钱的小石头吊坠,一戴就戴到她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