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顿了一下,目光有意识无意识扫过傅时宴的驼色毛衣,去看傅时宴若有若无的锁骨,露出温儒尔雅的笑容:“不了,我给你拿衣服吧。”
傅时宴抬手臂把身上热乎乎的毛衣脱了,随手丢在换衣筐里,把后背留给了阮,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声音有些含糊:“好,我的睡衣在我房间衣柜的第三个柜子里面。”
阮盯着傅时宴无意识露出腰间的那截白皮肉,眼尾微红,“啪”地把浴室门关了。
傅时宴的衣柜里,衣服都放的很整齐,衣物都按照春夏秋冬分四个柜子放着,贴身内衣放在下面抽屉,阮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一套睡衣和黑色内裤。
走到浴室时,没听到水声,阮正要敲门,便听到一声闷响。
阮没做他想,只猜着傅时宴是醉了,不小心在浴室滑倒了。“咔”地一声打开浴室门,迎面扑来热乎乎的水体,入眼是白茫茫水气,还有一个被雾气笼罩着的人影。
傅时宴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别过来了……我没穿衣服,就是想吐而已,让我一个人吐会儿。”
傅时宴让阮别进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现在什么都没穿,扒着马桶吐,特别狼狈。
阮已经出去了,声音从门外模模糊糊传了过来:“我把你的睡衣放在架子上了。” 傅时宴干吐了两声,只软绵绵道:“好。”
傅时宴最终还是把这艰难的澡给洗完了,另一边阮来到了傅时宴的厨房。
可怜见,这厨房上面的案台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可见傅时宴平时都不怎么下厨。打开傅时宴的的冰箱,里面的菜品可以说没有,只有一些速食的食物。
傅时宴——一个几乎是被外卖养活的男人。
阮找到了一罐蜂蜜,便给傅时宴做了一碗简单的醒酒汤。
傅时宴出浴室并没有看到阮的身影,目光在大厅扫了一下,诺大的客厅空荡荡的,没有人气。阮就这样走了?
傅时宴走到沙发处坐下,他现在酒醒了,就是困意上头,房间里的空调开的暖暖和和的,他就那样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一道如清泉入口,如流水击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嗯?”傅时宴半醉半醒间,艰难地抬眸朝着声音方向看去。
傅时宴正好看到阮端着一个碗从厨房走了出来,傅时宴睡眼惺忪,本来已经罢工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句:“家的归属感。”
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世人忙忙碌碌,耽于情爱,始终追求要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