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念头刚生,她便觉得自己痛得死去活来,整个脑袋像是膨胀的气球,快要炸开了。
“看来你是口是心非啊!”那人幽幽道。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她已是将自己脑袋磕得头破血流,整个人大叫着,七窍流血,“三娘不敢了,一定完成主子交代的吩咐。”
眼看地上的人只剩下半条命了,他这才道:“那件婚服准备得怎么样了?”
殷三娘连声音都有气无力,颤巍巍地道,生怕自己那句话又惹到这人起了杀心,过了二十年没有人操控的日子,便忘了此人当年手段是何等狠辣无情。
“喜服早已做好,只能主子来取,只是过了二十年,也不知喜服是否满意。”
“过几日,会有人过来取,你将喜服交给那人就好。”
离去前,他又道:“将过去二十年江湖朝堂上的情报整理给我一分,重点调查神医谷楚衍,他的一切大小事我都要知道。”
......
楚衍回去后,从头到尾洗了一遍,连头发丝都是湿的。
“这是去会哪个老情人去了?”南笙抬头看了他一眼,因已经到了五月,上京天气已经有些燥热,夜里南笙便只穿了一件抹胸和短裤,浑身大片雪白的肌肤如同羊脂玉,泛着温润光泽。
这人像个火炉一般,南笙有些嫌弃地踹了她一脚。
“离我远点,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她推了他一把,却没有推开。
“我去准备婚服了。”
“准备婚服做什么?”
他神情一窒,还当她要反悔,这便急了,“你前日不是答应与我成亲的。”
她疑惑道,“床上应下的承诺也能算数?”
“是你应下的,为什么不算数。”他声音委屈,委屈中又带了几分气恼。
他喉咙动了动,整个人倚在她身上。
“我什么都会安排妥当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人到好不好?”
他的唇不断擦过她的耳尖,声音低低的,不断蛊惑着她,“我会给你一场最胜大的婚礼。”
叫天下人都知道南笙是他夫人,其他人别想再惦记她。
“我保证好不好,我想看你为我穿上嫁衣,就这一次。”
“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他持续在她耳旁撩拨着。
“这是你想要的?”她问道。
“是。”
“那便办吧!”她点头应下了。
第33章
“不去不去, 我就不爱和朝廷的这些人打交道。”南华耳朵动了动,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大,更何况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他全都不喜欢。
楚衍他是拿他没办法,这些人, 他可不管, 死了最好。 盯着他乖女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巴不得他们都死光了。
南笙浇花的手一顿,“真不去啊, 爹!”
“说不去就不去。”他一脸傲娇。
“不去的话,我把你那盒顶级大红袍全泡了,喂街边乞丐。”她笑道。
“你个小白眼狼, 就是这么对你爹的?”他骂骂咧咧,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你管他们做什么?”
“他们死活我不在乎, 我只要大夏朝不乱。”南笙回道。
南华噎了下,嘟囔道, “你管他乱不乱, 女帝都没你操心。”
“我去泡茶了。”
“行行行,死丫头怕你了还不行。”他忙道。
……
廖夫人有些焦急地踱步。
“王神医, 相爷他怎么样了?”廖夫人焦急地道, “那群庸医看了几天了, 都说看不出问题来, 可这没有问题, 相爷怎么会迟迟醒不过来。”
王神医紧皱眉头,久久不语, 之后方才起身。
“相爷应当中了蛊毒,这蛊毒颇为罕见,所以看不出症状来。”
“蛊毒?相爷如何会中蛊的。”她声音忽得一窒,咬牙道:“是南笙,定是她,相爷就是自那是从晚月亭回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的。”
“王神医,这毒你可能解?”她忙追问。
王神医摇了摇头,“我解不了。”
他对蛊毒了解不深,更何况这并非普通的蛊,他以前倒是从未听闻过。
“我在南疆有位朋友,对蛊毒了解颇深,不过她要一个月后才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