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车。”姜瓷宜说:“但?她没下车。”
程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在汀兰公馆外?看到的那辆车。
像汀兰公馆这样的住宅,为了保护其私密性, 周遭通常都?很荒僻。
很少会有车辆停在路边。 “我去?看看她要做什么。”程星转身出门,结果看见徐昭昭的车已经离开。
再回去?时,姜瓷宜正在喝周姐喊人煮好的红糖酒酿圆子?, 许是昨天姜瓷宜夸过好吃,在降温时喝到一碗暖呼呼的, 周姐便放在了心上,今天又喊人做来?给?姜瓷宜当宵夜, 正好让感冒发热的姜瓷宜暖暖身体。
程星也跟着蹭了半碗,之后又在楼下量了体温。
37度5,还?是有些低烧。
程星给?她拿了片退烧药, 顺带把感冒冲剂也冲了, 吩咐周姐把家庭医生喊过来?给?姜瓷宜打退烧针。
等到一切都?忙完也已经晚上十点。
姜瓷宜强撑着精神洗过澡, 上床之后拿着手机看了会儿新闻,两条新闻都?没刷完就已经闭上眼睛睡着。
程星摸她的额头,还?是发烫,大抵是感觉到热, 平常睡相极好, 睡着以后特别安稳的姜瓷宜也抬手掀开了被子?,唯有两条腿感知不到也无法移动。
程星拿来?冷水和毛巾给?她物?理降温, 看她瓷白?的脸变得驼红,内心不由得自责。
昨天只是临时降温,但?夜里?也没比平时冷多?少度,是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一晚上都?在抢被子?。
把一床偌大的双人被拽了不少掉在床下,剩下的将自己裹成了个球,然后冷了姜瓷宜大半夜。
还?是后来?她噩梦惊醒,发现被子?都?被自己裹在身上,而且出了一身汗,身边的姜瓷宜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衣,双臂抱紧自己,连手指都?冷得蜷缩。
她赶紧把被子?大半给?了姜瓷宜,但?还?是摸到了她发烧的额头。
姜瓷宜之前车祸做了几次手术,身体免疫力?大不如前,哪怕打过点滴也还?是反复发烧。
程星不停地?给?她更换毛巾,为她降低身体的温度,争取让她睡得好一点。
一直忙碌到十一点,程星再用体温枪给?她测了一下,36度8,终于退了烧。
程星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从柜子?里?再把针灸要用的银针准备好,先去?用热水洗了手,掀开被子?,撩上姜瓷宜的睡裤,涂抹药油,然后从腿根到脚趾、脚底,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这些事儿她已经做得很熟了,按摩过一个半小时后,程星在洗手的间隙活动了一番手指,重新走回到床边。
姜瓷宜忽地?醒来?,伸手在床头拿水,可是水杯已经空了,程星下意识探她的额头,一边碎碎念跟她交代说烧已经退了,一边给?她倒了杯淡盐水。
“你还?没弄完?”姜瓷宜吞咽下水之后,干涩的喉咙好受了些,说话声音没那么干哑,淡淡抬眼:“总是熬这么晚。”
“马上就弄完了。”程星接过她的水杯,又去?倒了一杯水,但?想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杯子?里?的水可能已经冷了,所以开始翻箱倒柜找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