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无奈。
这两天她想了无数种可?能,自然?也想到了这种,却没想到命运如此弄人?,她想到了要去见沈晴雪去得到契机,试图去扭转乾坤,改变局面,却没想到沈晴雪已然?捷足先登。
命运是无法被?她这种蝼蚁给改写的。
她就像是一枚棋,在合适的时间落在棋盘上。
局面从来不由她控制。
而现在,她无法解开的局已然?被?解开。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程星自嘲地笑:“我笨得很?,聪明在哪儿?”
“你预知到了所?有事情。”姜瓷宜说:“是沈晴雪救我出来的。她打开门的那?刻,我觉得是命运的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那?是我的宿命。而现在,我的亲生母亲也找到了。”
程星忍着想哭的冲动,笑问:“开心吗?”
“一般。”姜瓷宜平静地说:“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
“你的亲生母亲都是有钱人?哎。这怎么会是不重要的事?以后你就成为有钱人?了。你可?以找陆琪报仇,可?以随心所?欲做很?多事。”程星为她畅想着未来的生活,越说越苦涩。
姜瓷宜却坐在病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快要吊完水的输液管,在液体流尽前当机立断拔掉了针头。
“星星。”姜瓷宜闷声喊她。
程星开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声音却温柔地应:“嗯?”
“现在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见到你。”姜瓷宜望着空荡的病房,没一丝人?气儿。
只是两天没见,却像隔了几个世纪。
她迫切地想念着程星。
想念她的爱人?。
在奶奶去世以后,这世界再?没一盏灯为她而亮,再?没人?等她回?家。
但如今,她成了家,有爱人?。
程星的那?盏灯会为她而亮,会在深夜开着手机等她回?家。
姜瓷宜手指微微蜷缩,声音带着几分?孤独的缱绻:“我想你了,星星。”
“我很?快到。”程星安抚她:“还有五分?钟,阿瓷。”
姜瓷宜躺回?到病床上,“嗯,不急,我会等你的。”
“等我带你回?家。”程星说:“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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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雨连绵不绝,雾气不散。
苏曼春从学校回?到酒店,一开门就踢到了酒瓶。
硬的玻璃瓶和软的尖头高跟鞋对撞,最疼的自然?是脚。 苏曼春皱着眉弯腰换了鞋,发现大拇指都泛了红,抬眼看?过去,陆琪喝得烂醉,整个空气里都是刺鼻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