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闭了闭眼,冷声道:“用我这条命赔。”
郑舒晴的哭声戛然而止,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惊的。
程星身上?有种?天然的威压感,在外?边乌云过?境的天气?衬托下,显得冷傲。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程星是程氏集团的幼女,是整个江港呼风唤雨,谁都不敢得罪的大小姐。
而她……
郑舒晴忽地出了一身冷汗。
以往是姜瓷宜在,所以程星为了追姜瓷宜,对她这个闺蜜连带着都会给三分薄面。
可现在姜瓷宜躺进了icu里。
程星……
郑舒晴再看向程星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却还是低声道:“就算你用这条命赔了,姜姜也回不来啊。”
“她不会有事的。”程星笃定地说。
“真的?”郑舒晴问。
程星想了会儿,轻呼出一口气?:“郑小姐,我有点累了。”
郑舒晴识趣地离开,但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玻璃另一个房间里的姜瓷宜,期待她早日?醒过?来。
许从适来的时?候倒是没多说什么?,买了个果?篮还给程星点了顿外?卖。
说是回报她之前给带的饭,很平静地说她不要太萎靡不振,免得等姜瓷宜醒了,她身体再出毛病,妻妻两人轮番进医院。
程星知道她是好意,只能回以微笑。
但她一笑,许从适就知道她没听进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情爱这种?东西?许小姐是不懂的,但不妨碍她用人道关怀的眼光去?看待整件事情。
最后就觉得合理了。
许小姐向来秉持着“我佛不渡犟种?”的想法,所以盯着程星看了会儿,走了。
距离姜瓷宜昏迷已?经过?去?五天,姜瓷宜还住在icu里,每天手背上?都扎着针,吊瓶里挂着各种?各样的液体,葡萄糖和营养液不知输了多少,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医生给她做过?全身检查,并没有明显异常。
那天的手术确实很成功,一切也都在有序地恢复,除了姜瓷宜没醒来这件事。
就连徐昭昭的葬礼都已?经筹备妥当,马上?就准备将她火化下葬,骨灰一半扬海一半埋进墓地。
当然不会葬在程家,而是葬在她父母墓地旁边。
原本是不准备给她举办葬礼的,火化以后埋了就算是程家能给她的最后体面。
但因为程父夜里做梦,梦到?了徐昭昭的父亲,念及两人当年的情谊,再加上?徐家父母早逝,徐昭昭被寄养在程家这么?多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情分加一加,给办个小点的葬礼也算是体面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