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中原往房间里走了几步,坐在茶几上和少女面对面。“像奈奈这样的人,如果主动去伤害谁,一定是因为从那人身上受到了伤害。以牙还牙并不糟糕。”
蓝眸轻颤了一下。月见里一直极力掩盖的心绪就这样被剥落开来。将自尊心束之高阁的人,总会在红灯亮起时选择沉默离开。
主动去伤害五条悟吗?
她可能从未进过那个少年的心,谈什么伤害。不过只是最后的挽尊罢了。
情人节的夜晚,城市的情绪划分为二,有笼罩的极致爱意,也有失恋者伤心的哭泣。五条悟站在酒店的顶楼,没有给那只特级咒灵反应的时间,一套开了术式的连招,把咒灵踹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或许是又一次冲着那个mafia小子去的袭击,也或许是那平安符的气味引来了眼前的家伙。
“打扰奈奈的生日宴,死刑哦。”
五条悟把特级咒灵逼到更远更荒僻的地方,并游刃有余地电话夏油杰来收好东西。
“算你的不幸。”五条悟摘下墨镜,湛蓝的眸子里全是怒意。但他的表情却是笑着的,十分狰狞。“老子今天心情很不好。努力活到杰赶来吧,垃圾。”
中原比月见里先回到宴会中去,后者在休息室里小憩一会儿。就在月见里快要眯眼睡着的时候,被远处的争吵声惊醒。 距离有点远,她听不清在吵什么,但一下就能听出那是外公的声音,还夹杂着外婆的宽慰声。
月见里推开休息室大门朝争吵声的来源处走去。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艾利!”这是外公的声音。那么些年,他的日语还是别别扭扭,但愤怒且严肃的口气令人不敢嘲笑他的发音。
“……阿娜达!”这是外婆制止的声音。
“我绝对不允许你让奥蕾亚成为你联姻的工具,你想都不要想!”
“我不会的爸爸……您放心。”这是月见里苍介的声音。
月见里其实不明白,外公一直将母亲的死归咎于爸爸身上这件事。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刺激,也让他的精神状态变得不稳定。他不相信意外不相信一切,固执地认为所有的悲剧都是这个女婿的错。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作响。
几位长辈都收了声。
“外公外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月见里看了父亲一眼,示意把老人交给她。而后上前一左一右亲昵地挽住外公外婆的手臂。“快切蛋糕了,你们要在我身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