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安慰道:“会的,你放心吧,别想那么多,有了身孕的人就多歇息,万事莫记挂在心里,也别逞强。”
探望完郦锦春正欲出去,却看到了容观音过来,她也是来看望郦锦春的。以前在杜家认识,后来容家因为度牒的事情求到郦家这里来,所以两人也是有些来往。
“容姐姐。”若薇喊了一声。
容观音停下脚步,连忙行礼,若薇扶着她起来:“不必行礼,快些起来吧。还是上次马场见过,你来可是来看郦姐姐的?”
“是,郦妹妹如今也算是终于苦尽甘来了,我都为她高兴。”容观音也欢喜。
这个苦尽甘来在房里说说可以,在外面说就不太妥当了,若薇则道:“容姐姐快去吧,郦姐姐那里等会儿人就更多了。”
如此,容观音才离开,她也是没法子,公公只不过是个闲散官,丈夫虽然很有才名,但上一科又未中。在外面大家都说她好,可是和杜若薇还有她那个妹妹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差一点,靖海侯世子夫人就是自己了。
封二太太上次过来她家还在感叹说若薇现在是世子夫人,就连皇上看在刘寂的份上都多看杜宏琛一眼。
回过神来,容观音又快步向前。
说来今日也巧,刘寂居然到家了,他正在屋里无聊的翻着书,见若薇进来,眼神一亮,立马站起来:“去哪儿了?”
“去了龚家,郦姐姐有了身孕,我特地去道喜的。”若薇走上前,刘寂双手扶住她,她又问起他:“如何?走了这两个月,差事办的可好。”
刘寂点头:“办的极好,江南有一批官员已经押送上京了。”
“听的渗人,我也和你说一些家务事,封琅的女儿封晴因为其公公升了兵部侍郎也上京了,她还托你姨母封二太太说要和我和解,我没有应承。但我总觉得封家的人就和毒蛇似的,在你不知晓的地方会咬你一口,只是我毕竟也不能无罪就推断人家做了坏事,所以日后还请你多费心。”若薇郑重道。
刘寂认为若薇的话十分客气,不免道:“以前我大哥在家中的时候,你从来都是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再者,封琅这狗东西把你的画像送进宫中,险些让我失去了你,无论如何,这个封晴若是好的,没动歪心思也就罢了,若是动了歪心思就别怪我了。”
见刘寂这样支持她,若薇也松了一口气:“她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我,否则也不会故意让封姨母过来争取时间了。”
“莫看轻小人物,小人物也能撬动大事情,咱们俩啊,身边都是防不胜防的毒蛇。”刘寂也是有感而发。
……
封晴靠着生子药和兰玫的关系亲密的很,她又很会说话,但又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小人,更让兰玫逐渐离不开她。
就连送节礼,封晴也多替兰玫备下一份,还道:“你是双身子的人,我和你的关系和别人不同,自然多备一份给你,或你自己用或者送人都行。”
兰玫笑道:“知道了,封家姐姐。”
“你有了身子就少置气,那些人和你是云泥之别。”封晴意有所指,她也没想到昔日颇受宠爱的兰玫居然嫁了马敬辰这样的走马章台的人。
据说前两天,又有人送了一个绝色进府,马敬辰爱的跟什么似的。
兰玫咬唇:“我也没和她们置气,那些瘦马哪里值得呢。”
“你知道就好,日后有什么为难的你不方便让你爹娘操心的,只管和我说。谁让咱们俩投缘呢,我没妹妹,你也没有姐姐,我日子艰难,你稍微比我好点,但我们俩在一处还能扶持。”封晴安慰她。
兰玫对她屡次帮忙都感激在心,同时封晴和她身份差不多,也无事求她,还对她这么好,兰玫只觉得自己算是交到朋友了。
以前她所谓的手帕交们,对她都是另有所图,还好封晴并不图她什么。
二人正说着话,又听外面有丫头走进来对封晴道:“大奶奶,刘二奶奶送了帖子给您吃戏酒。”
“我就不去了,我要在这里陪一会儿马大奶奶。”封晴对丫鬟道。
丫鬟欲言又止还是退下了。 兰玫本就不喜欢若薇,只是不好和别人吐槽,毕竟都在这个圈子里,杜若薇是靖海侯世子夫人,刘寂是锦衣卫,她怕自己和别人说了,别人透露出去。顶多也是在承恩公府那等和靖海侯府不和的金阳县主面前说几句话,但见杜若薇手段了得,别的也不敢多说了。
但见封晴不理会杜若薇,反而和自己说话,她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封姐姐何必为了我推了靖海侯府的戏酒?”
“不是,你弄错了,没什么靖海侯府。”封晴摇头否认。
兰玫则道:“我知道姐姐家和杜夫人的恩怨,但是靖海侯府不好得罪的啊!靖海侯虽然不再任职锦衣卫指挥使,可是刘寂如今位高权重,非比寻常。”
封晴一脸感动:“兰家妹妹你为我考虑我很感动,我和她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也不愿意牵连什么瓜葛。我走我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兰玫见封晴如此洒脱,更是生了好感,还悄悄告诉她道:“封姐姐请放心,我听说刘家大奶奶的娘家韩老夫人进宫跟太后告状,她倒不说争爵位的事情,只是说那杜氏欺压韩氏,太后很是生气。过年她肯定也是要进宫的,到时候恶人自有恶人磨,太后可是很护短的。”
……
走出马家,封晴的丫头道:“大奶奶,兵部刘员外郎的儿媳刘二奶奶请您去看戏酒,您和她一贯要好?怎么方才说不去呢。”
封晴勾唇一笑,并不解释。
第95章 第
95 章
夫妻常常这样分开, 刘寂自知对不住若薇,毕竟是新婚夫妻,他对前途看的极其重要, 无人能撼动他的事业心。
男子若不位高权重,就没有任何魅力。
男人在外, 当然希望女子能够贤淑安分,在这方面,若薇当然是做的很好,她家务管的很好,对外交际出门应酬也不差, 可其内心却很难窥测。
甚至刘寂能够明显察觉, 她有一种紧张感,这次他回来之后,越发察觉到若薇的紧绷了。原本她是个爱说爱笑,十分俏皮的性子, 现在却偶尔心事重重的。
作为男子和夫君, 刘寂最怕的不是妻子操守问题,他最怕若薇有什么事情憋在心中, 到时候无法解开。
偏偏若薇似乎让他办什么事情也都很有礼貌,并不认为理所应当,说实在的,她是他的妻子, 她要求他办什么事情不是天经地义吗?唯一能解释的就是, 她从内心还是不信任自己。
该不会是谁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吧?
说自己拈花惹草?他的确应酬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过秦楼楚馆的, 但他可从来都没有和人有瓜葛, 他们锦衣卫打探消息这种地方本来就最容易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