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绻惊喜:“可以么?”
沈缜拾过眉梢眼角都透着忐忑的女人的手,理所当然道:“绻绻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可以?”
丛绻咬唇。
素手交叠在一起。
下一刻,电子音流过——
“检测到宿主开启权限...”
“已录入-丛绻,属性-查看、使用。”
丛绻只觉得眼前一花,脑海里就蓦然多出了间一丈见方的屋子。
屋子密闭,左侧依墙设着木架,架子分成了许多格,大半格子都放着东西。瓷瓶陶罐、竹简纸书,各样玉石摆件,靠着架子还有刀枪弓箭。
书架之旁是约八尺高的宽木柜,想来之前沈缜取出的衣服就放在这里。再往右,衣柜和右侧墙中间......
丛绻眸光微惊。
这约两尺宽的地方堆了高高的金条银锭,积成了一角小山。
沈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静心,放空。”
丛绻依言。
雾气渐拢渐散,她再次对上沈缜的视线。
对方忽然抬手,丛绻来不及反应,掌心便被摊开放上了一根碧水青玉簪。
丛绻怔:“......阿缜?”
沈缜问:“喜欢么?”
丛绻垂眸瞧着簪子,低低道:“自然是喜欢的......”
定情送簪。
她怎么会这么细致周到?
昨夜到现在恍若一场梦,丛绻轻飘飘浮在梦里,每一步都好似行过万丈深渊。
是她选的路,是她在赌。
赌注是她自己,赌沈缜其人,赌沈缜对她的目的。丛绻想不到赌赢会有什么,也想不到赌输会遭遇如何。
这场赌局,是她十九年来唯一一次任性。可过程总在失控,沈缜温和面具下的獠牙又被重新收起。
而这人接下来的话又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边。 沈缜道:“这根簪子和我的扳指一样,有一方空间,也是一丈见方。绻绻,你戴着它,用意念控制,像刚才那般就好......嗯?怎么哭了?”
沉默在屋中一寸寸蔓延。
半晌,丛绻抬眸,泪眼朦胧,啜泣轻道:“妾害怕......”
沈缜轻叹。
须臾,她握上女人的手。
“不必怕,绻绻。我是你的妻子,对你的一切都是妻子应该的。我虽不是什么至善好人,但也不是那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