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她不着一寸单衣,窝在沈缜怀里微微颤缩。
沈缜感觉到了她自己跳动愈快的心脏和无比干燥的唇齿。
她睁开眼,捞过床上的锦被,将身前人裹住、再真正捞入怀中。
谢容眼眸里的光随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暗下、又骤然明亮。
沈缜看在眼中,顿了片刻,低头去嗅女人身上清清淡淡的兰花香,埋在温热的颈中,她繁杂的思绪渐渐清楚。
世家女...谢家是乾国的四大世家,他们养出的贵女、曾经王府的主母,谢容从来是端庄从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神色的。
曾经,即便是喜欢她,谢容也仍旧自持,为数不多的情绪外泄也都有拿得出手的原因;可现在,为了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世家女啊,抛却了她的矜持傲气,以最“不堪”的模样去祈求一丝结果。
沈缜抬头,涩声:“以后不要再这般了。”
谢容面色一白。
沈缜没有解释,但倾身,在女人的怔愣中含住了她的唇。
很浅很浅的一个吻。
吻罢沈缜将谢容抱起放到一边,自己起身转入屏风后——
半杯茶的功夫,她拿着巾帕一点点擦拭干净湿漉漉的手。
谢容意识到了什么。
“沈缜...?”她面色极红,还有不可置信,先前的自我厌弃早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朦胧猜测的时候飞到了九霄云外。
“嗯。”沈缜答,“我在。”
她倾身压了过来。
......
......
欢愉的至高处,谢容意识迷离,她感觉到灼热的吐息在她耳边:“...明月奴。”
......
谢承乐和刘由接到谢容的信件是在年前,两人看过信震惊后极度惊喜,但因手上的事情绊住了脚步,等到解决完一切已是次年春天。
忙完的第二天她们就急急忙忙往回赶,为了给谢容沈缜一个“惊喜”,二人在信中并未告知具体的行程,谁料惊喜没给到,准备惊喜的人却得到了代价——空荡荡的庭院,压根没见到想见的人。
滕枝眼睛里全是笑意,嘴角却崩得笔直,“二位少主,夫人她们应当在鹤泉附近。”
连片的庭院之后往北走数百丈就是鹤泉,谢刘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先去见娘亲/谢姨和老师!
她们往鹤泉去,刘由性子较急,隐隐看见了人便兴冲冲欲往前跑,但下一瞬她袖子便被抓住、被迫止住了身形。
“阿乐?”刘由回眸不解。 谢承乐轻声:“你仔细看看娘亲和老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