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野旭坐在椅子上,把由纪的手机交还给了她。
他笑着调侃:“我早早地就来了,看到那个长发男在我前面先来一步,我躲了起来。我等啊等,竟然看到了他和卷毛一起出来了。”接着他又“嘿嘿”一笑,语气里充满了八卦的味道,“昨晚卷毛男陪护的?”
“长发男名字是萩原研二,卷毛是松田阵平。”由纪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警校的毕业典礼不都介绍过一遍了吗?什么记性?”
宇野旭很想反驳那天为了给她打掩护,全场心不在焉,能记住个鬼。
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由纪,感觉那里不对劲,“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有点吓人啊。”由纪红色眼眸连带眼眶都是红的,他继续猜测,“你……你不会是哭了吧?那俩男人欺负你了?”
宇野旭面色沉了下来,皱起眉来,“不会吧,他们应该也打不过你啊。” “没事,伤口疼哭的。”由纪撒着慌。
“啊?你竟然会感觉疼啊?”宇野旭感觉意外。
“我也是人!感觉疼不是很正常吗?”由纪带着怒气地说。
虽然她的痛感不是特别敏感,但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
小时候的她只是有些害怕流血,而不是怕疼。
可当她自己切身实地的受伤流血时,也确实感觉无所谓。
在地下赛场,那场最后的虎笼赛,她看着老虎咬着人的大腿,鲜血滴落洒满地面的时候,她想起来安藤健太。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满地的粘稠血液,幼时的她站在那里漠然的无动于衷。
她是害怕看到鲜血而勾起的回忆,已经接受过真田家良好的教育后的由纪,再也无法直视那时候的自己,甚至是唾弃自己。
因为,六岁的她看着“父亲”躺在鲜血里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兴奋地叫嚣着。
真田爷爷给由纪请过心里医生,得知了她的心理活动后,也一直劝说由纪去考警察。
如果由纪不走向正途,有极大的可能会走向深渊。
直到虎笼赛,血液沸腾之余,看着受伤的人惊叫的模样,由纪从内心升起一股悲悯,从那之后就决定去考警察了。
也很幸运,遇到了宇野纯和理惠,帮助她坚定了正义的信念。
又和宇野旭成了好搭档,没有上下级的压迫,反而还很信任她。
宇野旭听完由纪带着愤怒的话,连声道歉。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出任务时不惜让自己受伤也要拼命完成任务的由纪,竟然会因为伤口疼而哭了。
他只好岔开话题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你去抓炸弹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