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的,不过是得罪了孤,日后为难罢了。”摇头轻笑一声,胤礽一针见血道。
几人心下赞同。
随后几日,比之康熙帝焦头烂额,后宫众人蠢蠢欲动。风暴中心,胤礽所在的毓庆宫却是越发平静了下来。
恰好朝中无事,胤礽这几日简直堪称悠闲,每日烹茶煮酒,偶尔给自家汗阿玛送去几壶夹杂着些微灵力的小酒。直教康熙帝心痒更甚。偏每次对上自家儿子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明澈眼眸,康熙帝便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早朝之上,索额图更是拉出来被批了又批,若非眼下胤礽态度未明。作为“离间”父子感情的逆臣,康熙爷这会儿怕是直接让人回家吃自己的心都有了。
只教索额图心惊胆颤。
不过众王公人不敢乱来,礼却是委实不少。
临近年关,众人盘点之余,各处送来的贺仪愣是几个库房都放不下,其中承乾宫送来的谢礼更是占了大半。
“奴才原以为早前那遭,承乾宫库房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倒是没想到………”
“皇贵妃娘娘当真是一如既往地大手笔啊!” 看着眼前成箱的珍奇美玉,还有一个个看的出年份的上等好药,负责登记造册的汀兰不由抽了抽嘴角。
虽然在她看来,这些都抵不上那颗灵药的份量,但能豪迈至此,将手头大半积蓄毫不犹豫地送上,也不得不教人叹一句有气魄。
想来殿下之所以肯伸出援手,对方这些年为人怕也占了绝大部份。
可惜的是,宫中其他人可不是这么认为地。眼见数月过去,众人焦急之下,第二颗灵药仍迟迟没有消息,明眼人自是看的出一二。
“这药,便是不若陛下所言,世上当真只有一粒,却也绝不会多出二三之数。太子殿下倒是当真豁达,可惜了我儿………”
大学士府,明珠摩擦着胡须,不乏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儿子。纳兰容若闻言浑不在意淡笑一声:
“依阿玛您这些年的态度,便是有,殿下也断不可能给儿子这无用之人……咳咳………”自打多年前那场风寒之后,加上沈琬被逼离去带来的心伤,纳兰容若这些年身子愈发不好了起来,时不时地便要病上一场。
许是平生实在不多的愧疚,纳兰明珠难得转过了头,不敢再多看自家儿子明澈的眼睛。
“常日里,你不是最爱往你太子二哥那儿跑吗?这几日是怎么了?”翊坤宫内,看着这几日险些要把自个儿埋进书堆里的儿子,郭洛罗氏不由有些稀奇道。
“额娘你突然提二哥做什么?”书案前,方才还在埋头苦读的胤禟当即抬起头来,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上满是警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