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时,对方已经是往下坠的状态了。

那边悬崖离得挺远,幸好九里的眼睛比普通人最好的视力都要好,才能看到对方坠海的过程。

“我觉得他是被人推下海的。”九里做出推的动作。

“因为我看到的时候,那个人不是面朝下,而是面朝上,手脚还在挣扎。”

“是嘛,这点我们会好好调查的。”目暮点点头。

哪怕心里有些怀疑小孩能不能隔着那么远看清情况,但这些疑惑只要坠崖者清醒过来就能得到解答。

他视线扫过四个等在这里的小孩。

听说当时那人跳海后,孩子们立刻找到附近的大人拨打医院电话,九里还跳海去捞人了

这种事,哪怕不用想都觉得危险。

且不说7岁的孩子怎么能拖动个一百多斤的大人,就说那湍急的海流,都是分分钟就能要人命的东西。

想到这,目暮板起脸,好好给他们上了堂‘什么叫量力而行’的课。

四个孩子低着脑袋,认错态度非常良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急促跑动的脚步声将九里四人从目暮无休止的训斥中解救出来。

一位棕发微卷的年轻女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那个……请问纯也是、是在这里抢救吗?”

目暮直起身,“你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藤井美咲。”[2]

“她有点不对劲。”新一凑近九里耳边,小声说。

“她很紧张,手指在抖,不过也有可能是紧张男友的安危,但她的鞋上有到海边才能沾上的盐渍。”

“很可能是她把男友推下海的。”

事实上,九里已经确定了。

虽然带了个‘有可能’,但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

新一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到那双似乎变浅一些的蓝眼睛上。

是错觉吗?还是说这世界,有哪怕光线没变化,也会改变颜色的虹膜。

工藤·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新一,宁愿往世界罕见甚至首例的虹膜变色病上想,都不愿考虑一下九里总是在说的“魔法”。

九里他们等到了手术结束。

医生说病人手术很成功,但仍需要昏迷几天才能清醒过来。

在被目暮警官派人送回家之前,九里拽着对方的风衣,让对方派几个警察守在病床边,犯人很可能是这个叫美咲的女人。

目暮警官扫了眼女人穿的鞋子。 由于九里他们救人太及时,如果真的存在犯人,的确可能出现来不及换鞋就赶过来的情况。“我会派人守着的。”他压低了帽子,很负责任的保证。

但几天之后,九里他们得到的回复却是——是坠崖者挽留美咲不成,自己跳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