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抱着佟妙安,往府里大厅的方向走。
旁边是另一个仆妇,举着大伞,把雨水都拦在伞外。
“大格格是最可爱的孩子,见了您的人,没有不喜欢您的。您记牢了,千万别在国公爷和大爷面前提白云观,两位大人要吃醋的。”仆妇道 。
佟妙安捂住嘴,眼睛滴溜溜的转:“不说不说。我明白的。我给玛法和阿玛、额娘、哥哥、弟弟们都挑了礼物,也给姑姑您挑了。等见过玛法、阿玛后,我回屋里将宫中赏赐理清规整了,就一份份送过去。”
“大格格心里有奴婢,比什么礼物都金贵。”仆妇眼神柔和,笑的合不拢嘴。
“阿玛的岁岁啊,终于回来了。阿玛还以为你要被留在了宫里。这么可爱讨喜的小姑娘,谁见了能不喜欢。皇上就喜欢抢别人家的女儿入宫,年纪小的当女儿,年纪大的当妃子。岁岁下回不能再一个人入宫了,阿玛心慌了一天。”鄂伦岱坐着,看到仆妇抱着女儿出现在门口,一阵风的跑向门口。
“阿玛不心慌,岁岁离不开阿玛的。这里是岁岁的家,岁岁哪儿都不去。”佟妙安被挪到鄂伦岱怀里,她熟练的安抚着鄂伦岱。
鄂伦岱浓眉大眼络腮胡,看着凶悍,哪知是个女儿奴。 鄂伦岱被女儿一哄,满足的傻笑:“没错没错。”
“浑说什么话。等过个几年,岁岁总要嫁人吧。难道把你算在嫁妆里,你跟着嫁过去?”佟国纲没好气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招个入赘的听话漂亮女婿,让岁岁一辈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快乐安稳生活,不是更好。”鄂伦岱道。
佟国纲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到儿子犯蠢。
他烦死这个大脑简单,只知道逞凶斗恶的大儿子了。
“岁岁,想玛法了吗?在宫里时,有没有记着玛法叮嘱你的话。”佟国纲对儿子说话急躁凶狠,对小孙女说话时则是声音软的像绵羊。
佟妙安扭着身子,一只胳膊搂着鄂伦岱的脖子,另一只胳膊搭在佟国纲肩膀上,一碗水端平。
“想的想的。岁岁记的,玛法说,在宫里皇上第一、太后第二,岁岁可以排第三,谁也不用怕。”佟妙安道。
“没错,岁岁真聪明。就记住这个理儿。咱们家的姑娘,在哪儿都能横着走。”佟国纲眉开眼笑的夸奖道。
鄂伦岱不耐烦他老子和他抢闺女,但看在佟国纲叮嘱的那番话很合他心意,他忍了。
“我还将玛法给我做的小伞,带给皇贵妃娘娘看了。皇上和皇贵妃娘娘看了后,都夸玛法厉害,能武上马杀敌,文能提笔画画,还会做手工。最要紧的是,都羡慕玛法对我的疼爱呢。”佟妙安道。
佟国纲笑到眼睛都眯的看不见了:“等下次入宫,你再带上玛法给你做的螃蟹灯入宫。若不是宫中不准骑马,骑着玛法送你的小马驹进宫更好。”
鄂伦岱轻哼一声,他想怼上两句,又没得资格怼。因为,他不会做漂亮的小伞,也不会做螃蟹灯。
“岁岁,阿玛给你一箱子黄金。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你额娘说过,钱在哪儿,爱在哪儿。阿玛的钱,只在你和你额娘那儿。”鄂伦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