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反贼余孽呢?观主将他送去了何地?我要将他处以极刑!”鄂伦岱福晋语气森寒道。
白云观观主:“那孽徒约莫是以为妙安丧命于他手下,乐极生悲,在云雾中看不清路,踩上霜冻的石头,脚滑真正摔到了山涧下。我等发现他时,他已经被饿虎撕咬去了双腿。从尸体伤痕上判断,饿虎撕咬他时,他尚未死亡。”
鄂伦岱手用力的拍着木桌子,气急之下,竟然将木桌子的一角拍碎了。
“当真可恶,真是便宜他了。若是他没死,我定拿他下刑部大牢,吊着他的命,用遍刑罚,再了结了他。”鄂伦岱咬牙切齿道。
“观主,既然那平台位置隐蔽,是哪位道长发现了岁岁?我们夫妻必要重谢他。”鄂伦岱福晋道。
白云观观主道:“女施主若是真要谢,让人准备些鱼虾就好。”
第一百零四章
“救岁岁的, 是橘将军的猫爹猫娘。”鄂伦岱福晋不敢相信,但又别无其他答案。
白云观观主点点头:“三花师妹到观里见人就大叫,扯着一位平日里给它喂饭比较多的师弟衣袍, 将师弟拉到那处平台上方。当时云雾已退, 师弟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厚棉被上的妙安。” “说来, 这也是两位施主救了妙安。妙安的厚衣裳、厚帽子, 还有稻草上铺的那层厚棉被,都是你们派人送上山的东西。说来惭愧,当时的白云观,是拿不出那么厚实的新棉被的。”白云观观主道。
鄂伦岱眼泪包在眼眶里:“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厚帽子, 还缝出两只小熊耳朵形状, 是当时京城的新奇货。我在街上瞧见,觉得好玩, 就给岁岁买了两个。厚棉被也是我让我准备的,当时我让人冲了两床被子的棉花,塞进一个被子里。就想让岁岁的床铺的软和一点,也暖一些。”
“鄂伦岱,多亏你了。当时, 我人不在京城。哪怕是在京城,大抵也想不到送棉被,而是送蚕丝锦被。”鄂伦岱福晋握着鄂伦岱的手。
“那贼人的尸首,此刻还在他跌落的山涧下吗?”鄂伦岱福晋问道。
“他跌落山涧,遭猛兽啃食, 是他自己犯下的罪孽。老道不曾让人替他收拢尸骸。”白云观观主也是气极。
出家人的慈悲为怀, 在这时只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天道公正, 做了恶事,残害幼童的恶人,不配入土为安。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道门正义。”鄂伦岱福晋道。
“明日,我就带人来将那贼人的尸骸拖走,挫骨扬灰。”鄂伦岱道。
“山涧幽深,施主小心。”白云观观主道。
“我与夫君一起。观主不必担心,我有一把火枪,可猎杀黑熊,纵有猛虎亦不为惧。说来,那老虎也是替我们泄了愤。观主,不知那老虎还在山中吗?”鄂伦岱福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