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救不得,那也随因果去吧。
但只要被救者有自立自强之心,他们轻易不会撤回援助的手。
佟妙安总说人只可自渡,学道也渡不了众生。
可她实际行为中,是能尽绵薄之力就尽。
她的绵薄之力,总是竭尽全力,尽她所能。
鄂伦岱福晋手指轻轻抚着佟妙安的一双弯月眉。 “岁岁的眉毛颜色终于是长得深了些了。”鄂伦岱福晋道。
眉毛细而浅,则心力弱,主忧郁。
眉毛若是粗而浓,则性情外向,体力旺盛。
医者相面,便是如此。
鄂伦岱福晋通懂人心,自然也略知相面之术。
她望着洗过脸后脂粉未施的佟妙安,出去眉毛长浓了一些,嘴唇的颜色也更加红润了。
并非如补熙那个看不懂是否化了妆容的睁眼瞎所说,佟妙安的嘴唇涂了红胭脂,她那是气血旺盛的自然唇色。
“额娘可以放心我的身体了?”佟妙安笑眼弯弯道。
鄂伦岱福晋拉着她的手,将一对春色翡翠玉镯,分别套到手腕上。
紫罗兰色的翡翠手镯,淡紫色的颜色,宛若春光宜人,十分好看。
佟妙安皮肤白,手腕有一些肉,戴着颜色透亮轻快的翡翠镯子,最是相配。
在看佟妙安身着的浅紫色缎面旗装,也是一位有着窈窕之姿的贵气小淑女了。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额娘可没法子那么容易就放心下你。”鄂伦岱福晋道。
说到这儿,鄂伦岱福晋主动提议道:“你已有四年没回京,也就有四年没去见白云观观主。明日,额娘派人去白云观打听打听,问观主在不在。若是在,挑个观主有空的时间,额娘带你一起去白云观添点儿香油。”
佟妙安欢喜道:“好呀好呀。观主应当是在京城中的。再过一个月就要入冬了,观里肯定要准备一些过冬的被褥衣裳,还有祛寒治病的药材,以及填饱肚子的糙米。这时候正忙,观主走不开的。”
“额娘,今年咱们家去观里守岁吧。观里的花灯也很好看的。”佟妙安道。
鄂伦岱福晋道:“过年去哪儿过,额娘倒是不在意。但是,佟家的老祖宗们,大概是不太愿意自家子孙过年不在家里给他们上香上贡的。”
佟妙安卡壳的眨眨眼,她心虚的对着虚空念叨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