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就又问陈默是不是找了新对象, 叫什么名字, 陈母当时已经听徐明丽跟她说过了, 担忧得很,她把周竟卿的名字也告诉老伴了。
老伴于是哈哈笑了两声, 告诉她咱们家的三灾两难已经过了两灾,又过了一难,就剩最后的一灾和一难,过完了往后就是幸福人生了。
那陈母当然要问,这剩下的一灾一难是什么,是默默还是稳稳,结果老伴又说天机不能泄露,就叫她多关心儿女,还告诉她这姓周的不是坏人,堪称默默的良配,要是没留住,以后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又提醒她,得小心提防着徐丽怡。
陈母凌晨两点钟醒来,可能是因为半夜想事情,这就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才心绞痛。
再加上徐丽怡因为没了工作,天天都来说是陈默害她的,她对陈默多好,结果陈默白眼狼,在商场不给她台阶下还举报她,害陈母每天气得多吃两碗面疙瘩汤,导致血糖血压居高不下。
陈母觉得,家里这剩下的一灾一难里,徐丽怡肯定得算上其中之一。
搞不好,那灾就是徐丽怡把她气死,那难就是徐丽怡把默默的新对象给搅黄。
陈默这时候提议:“妈,你搬来我那安居房住吧,我在楼下租一间给您。” 因为陈母住的是以前家里的职工宿舍,好多年了,家里又是四楼没电梯,原先母亲没有冠心病,上下楼不带喘气,现在不行了。
而且陈母吃饭喜欢囫囵,随便弄点面疙瘩就糊弄过去了。
陈默和陈稳决定合起来给母亲请一个保姆,周竟卿则劝他们不用,他从野苑山林叫一个可靠的阿姨来,帮忙做饭就好了。反正孩子也要吃,做一顿管全家,也不麻烦。
陈母想想避免灾难的事,一是要躲着点徐丽怡。她现在自己住,万一徐丽怡找上来,那真的和鬼敲门一样,到了陈默这儿,徐丽怡肯定不敢来。
二是她在,也能劝陈默和这位未来女婿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到晚心思野,以前已经找坏了一个,幸亏是死透透了,要不然她这一辈子就毁彻底了。
三是自己要想多活几年,可能真不能过得太随意。老人若一下子睡死了,那是好事,要是病恹恹的麻烦子女照顾,最内疚难过的反而是自己,何必呢,但她自己可控制不住,默默要是在旁边提点着,兴许还能吃健康点。平时带着小小出去送上下学、遛遛弯,自己也当锻炼了。最重要的,女儿也能和准女婿多点相处时间。
“行,等你安排好我就过去,这几天先收拾收拾。”
临结束前,陈母还又拉着周竟卿的手嘱咐:“我们默默爱吃凉的,尤其是来月事的时候,更爱吃,你是她男朋友,说话比我管用,一定要盯着她,别宫寒了,生不出二胎。”
陈默哪里想到母亲会对周竟卿说这些,当场脸成了红苹果,跺脚大叫:“妈!你跟他说那些干什么!”
陈稳都听不下去了,“妈,说太早了,您等过了明年再说这话都不迟。”
陈母:“哪里早了,我还怕在徐丽怡把我气死前,我没把话都跟你们说透呢。”
陈稳又只好闭了嘴。
陈默真是尴尬到鸡皮疙瘩掉一地,而且后来每喝一口饮料,她都觉得周竟卿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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