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那个满脸麻子的女孩到底差在哪里？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阴郁，眼神幽暗极了，身上充满生人勿近的气质。

一只手伸入了湖水中，任凭它一寸寸吞没自己的手臂，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模糊了一切，什么也看不清。

就好像他现在的心情。

“出来。”他说。

兰迪从某个角落打着弧度，绕了明显心情不佳的大人一圈溜到了水里。

只冒出来半张脸，眨着红彤彤的眼睛。

他没有露出自己的人类形态。

亚菲利欧用另外的，干燥柔软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脸，那里没有液体滑落，可是现在和当时的心情几乎相同。

“人类。”

“为什么会流眼泪？”

亚菲利欧当然不会说自己哭了这件事。

兰迪冒出来一点，看着十分不对劲的大人，严谨说道：“在身体受到刺激的时候。”

“如果没有呢？”

兰迪看着一脸平静，不知何故问这种问题的亚菲利欧。

它根据自己的历史经验说，用一只触手捏着不存在的下巴说，“做的时候也会，不过这应该也算是身体刺激那一类。”

“还有就是心理刺激了。如果你，啊不，是人类感觉到伤心难过的时候也会，我在人的脸上尝过刚刚流下的新鲜泪水，像滚烫的海水。”

“没有别的了吗？无缘无故之类的。”

兰迪：“据我所知，没有了吧？”

其实这些他都明白，之所以问是因为他想不通。

为什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静静思索了一会。

将手从冰凉刺骨的湖水中拔出，亚菲利欧站起来，顿了一会说，“你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等我用你。”

“是，大人。”它冒着泡潜进了水里。

·

“关于迪卢克罗……”

“我拒绝。”

刚刚从艾琳那里被投喂回来，正要问独自待在房间里进食的少爷，就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反对。

她脸色红润，今天天气好，阳光充足，和热情的艾琳待在一起，烦恼忧愁都忘掉了不少。

呀，和朋友待在一起就是这么开心啦！ 此刻说话也不禁带着几分撒娇的甜味，“您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啊。”

她看着少爷冷气十足的脸，“您是害怕迪卢克罗离开身边没有足够的战力保护您吗？可不是还有兰迪吗？或者等您的骑士来到您身边，您再放他走？那我就劝他在等一等，结婚也急于一时嘛～”

亚菲利欧不置可否，用银质叉子优雅地吃着切成了正方形的一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