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这个?”青年问。
你挠头,“我想想…是的吧。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他自嘲地掀唇,眼头的痣像一粒殷红的血,“真让我恶心。”想看更多好书就到:h u nz irj.c o m
不跟喝多的人计较,你握紧拳头做深呼吸。他已背过手,向着月亮道:“无所谓了。你那时救了我,这些都是我欠你的。管平月,陛下已下旨命我去剑南降服地牛,我们不会再见了,你也不用再骗我什么。”
“站住,什么叫我骗你?”你拿眼睛瞪他,“阮郁,我不跟喝多的人计较,不代表你可以口无遮拦,今天你就是死也得把话说清楚再死。”
“呵,还要怎样清楚?”如玉的青年轻启薄唇,“你自以为演得很好,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
多可笑,放弃君王的赏识、光明的前途,总以为这样,就能等到她履行承诺,回心转意,其实都是一厢情愿。
青年口吻里透着看尽世事的厌倦,“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现在不过回到各自该有的道路上。管平月,说得再多,你,我,我们都无法改变什么。”
他是对的,你从未真的考虑嫁给他,也知道两人迟早有决裂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到得如此之快。
月亮挂在天上又大又圆,有悲欢离合,就有阴晴圆缺。
这倒合你意,难得他想通,亲手将自由的机会送还给你。
你颔首,“好,那就不啰嗦了。阮大人,我祝你一路顺利。”
你一如来时一般翻墙而去,不曾回头看月光寂寞的影子。
许久,青年从袖中取出巴掌大小的锦缎盒子。
他对锦盒低语:“你误了我,我却不能再误别人。”
什么算恨?什么算释怀?
阮郁的心是一堆灰,不会恨,也不会释怀。可以预见到未来疲惫的日子里,无尽的回忆中,初遇她,遗忘她,多么令人绝望。
许久,门从外被敲了两下。
*
烛火飘渺,顾青珣对面前残局举棋不定,帷幕后的侍女无声无息走出,替他将黑子摆在了意想不到的位置。
“死了。”侍女平淡地指出残局结果,随即开始收拾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