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二楼有一间棋牌室,就在健身室的隔壁,里面麻将桌、扑克牌桌、台球桌一应俱全。

两人上了楼,看到夏苹兴致勃勃摆弄球杆的样子,莫荔真的很怀疑她是个机器人,所以才会二十四小时也不会觉得累。

“你什么学打台球了?”

夏苹停下动作,回头看她:“我不会啊。”

“那我们……”莫荔摊了摊手,“怎么玩?”

“学呗,我去找二哥,等我一下!”夏苹把球杆往球桌上一摆转身就跑,莫荔喊都喊不住。

“你倒是把东西放回原位啊!”

这时夏苹已经跑到门口,听到这话随意地摆摆手回了一句:“哎呀放什么放,马上就回来了!”

但莫荔还是看不下去,总觉得球杆放在那儿怎么看怎么碍眼,于是过去拿起球杆准备收起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靠近,莫荔还以为是夏苹回来,正想说一句这么快,没想到来者竟然是时浩风。

莫荔想到隔壁就是健身房,估计是刚从隔壁出来吧。

两人对视片刻,莫荔率先点头示意就充作是打招呼了。

人家毕竟这两天还出力送她去上学了,自己也理应该客气点。

她转过身,正打算把球杆放进球杆架,就听见时浩风问她:“你……要打台球?”

这应该是时浩风第一次主动和她搭话,但没想到话题竟然是这个,难道对方也很爱玩台球?

她转过身来对时浩风说:“我不会打。”

“怎……”时浩风刚吐出一个字,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急忙刹住车。

台球在i市属于全□□动,街头台球室随处可见,他身边的朋友各个不说精通,但也都能打上几杆,不过考虑到莫荔的情况,貌似不会打才是正常现象。

在今早之前,他对夏苹莫荔的生活是毫无概念的。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听梁舜秋介绍说两人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不过当时他听得也不怎么仔细。

他从来没有去过福利院,也不知道那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如果只是说没有父母照顾的话,他觉得自己其实跟她们是差不多的。

在他还没记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母亲去了国外常年不回来,父亲忙着工作,把家里的事情都丢给佣人和助理处理。

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大家情况都差不多,充其量是家里条件好一些,福利院条件差一些罢了。自己没人关心,还要照顾妹妹,不照样还是健康成长了,勉强也算是个没有长歪的阳光青年吧。

但在听时潇雨说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发觉自己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他的生活和这两个女孩完全没有可比性。

小时候家里没大人管他,他的童年时光可以说是相当肆无忌惮,两个哥哥也不干涉,有时候还帮他善后,直到自己大一点,大哥的管教才开始严一些。

他哪里想过,梁舜秋嘴里说的生活是从小做家务,照顾辅导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出去做手工摆摊挣钱?

时潇雨说完这些就把他教训了一顿,说他不够大度,因为一点小心思对两个女孩子那么苛刻,担不上堂哥的称呼。

其实这些话他都认了,他的确是因为湛雪的缘故才如此表现,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夏苹,他并不在乎湛雪的身份,被换也不是她自己的选择,他们兄妹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那些钱吗?

夏苹拿回自己的东西他觉得没问题,但是在感情方面他得站在湛雪这边。

可时潇雨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心里一乱,索性不去想那些。

说几句话而已,又不是让他临阵倒戈有,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本地流行玩斯诺克……”时浩风一边介绍,一边踱步到台桌边开始摆球,“……红球是1分,黄球是2分,绿球是3分……”

莫荔也发现了对方想要教学的意图,虽然觉得时浩风这时而疏远时而主动的态度有点奇怪,但对方有意帮忙,她也听得很认真。

时浩风看莫荔没有问东问西而是默默聆听,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她真的开口跟自己搭话,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所以当夏苹拉着时潇雨过来时,两人在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教学场景。

时潇雨见状便对夏苹说:“这不是有人教么?”

“啊?”夏苹也懵了,“我不知道啊,我走的时候只有我俩。”

时浩风在呢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莫荔主动叫他来的?

也不对啊,她俩很熟吗?

夏苹努力思索着这其中的联系,时潇雨看她冥思苦想的表情更乐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想了,有人教不就好了?”

“也是哦。”夏苹一听也就不纠结了,反正她的本意就是想找人教,那二堂哥还是三堂哥的确没区别。

就是让时潇雨白跑一趟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刚才那样子,时潇雨应该挺忙的呢。

她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去忙吧。”

时潇雨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房内的情况,虽说时浩风的确是在教导莫荔,但是两个人的交流少之又少,基本就是时浩风在单方面输出而已。

他顿时有了主意,对夏苹说:“玩嘛,当然是人多才热闹,我们一块玩。”说完便带头走了进去,夏苹也就跟着进来了。

“在教莫荔打台球啊。”时潇雨和两人打着招呼。

时浩风正在指导莫荔击球,他一只手撑着台桌,虚虚靠在桌边,随意地瞥了一眼时潇雨。

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早上搞了那么多思想讲座,不就是想让他这样!

时潇雨假装没看懂时浩风的眼神,凑上前看了看莫荔的情况,点评道:“挺想模像样的,看来你这个老师当的还不错。”

“那还用说。”时浩风白了他一眼,你可以说他态度太差,但绝不能说他打球水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