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兆等来的并非段凌天两人的回应或离开,而是一道义正言辞的声音。
“陆叟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兆看向身边的陆叟,脸色愈发阴沉。
开口质疑他之人,正是‘陆叟’。
陆叟刚才的表情变化,他都看在眼里,知道陆叟没打算多管闲事。
他刚才还在想陆叟还算识趣,谁知道陆叟转眼就插手了。
虽然,事态的发展有些突兀,但陆兆却也没有多想,只觉得陆叟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自己,是故意不给自己留情面。
“陆兆长老,你说他们人品不行,却不知道如何不行?莫非在此之前,你已经见过他们?又或者说,你认识他们?”
陆叟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原本默认陆叟为他表侄公报私仇行为的他,一时间好像变身成大公无私之人。
陆叟的突变,别说是陆兆,就算是段凌天也不由有些惊讶。
在陆兆义正言辞说要取消他参加炼药师大赛资格,让他离开陆家的时候,他曾经认真打量过这个裁判长‘陆叟’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陆叟,冷眼旁观。
现在,陆叟的突变,让他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陆叟,怎么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是什么促使他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对于这一点,段凌天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总觉肯定有原因。
陆叟此举,无疑会得罪陆兆,一个在北陵陆家共事多年的长老。
如果他和陆叟认识,并且关系不浅,那也就算了。
可问题是,他根本不认识陆叟。
陆叟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素昧谋面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句话,段凌天还是很赞同的。
“我是不认识他们!”
面对陆叟的质问,陆兆眼中寒光一闪,沉声说道:“不过,有人认识他们!更亲身经历了被他打伤的过程。”
“你口中被他打伤之人……却不知身在何处?是否能叫出来让他们自己说?”
陆叟眉头一掀,淡淡说道:“毕竟,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意诬陷呢……陆兆长老,你觉得呢?”
“哼!”
陆兆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包括绿衣中年在内的三个中年男子,淡淡说道:“既然陆叟长老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是!”
原本,三个中年男子还以为伤他们的紫衣青年很快就会被驱逐出去,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陆叟会横插一脚。
听到陆兆的传唤,他们不敢怠慢,齐齐应声。
紧接着,他们看向陆叟。
“陆叟长老,先前在陆家之外,他公然打伤我们三人……我们三人自问过去从未见过他,更不可能认识他。”
绿衣中年看向陆叟,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样的人渣,若进了陆家,只会给陆家抹黑!”
“他是在陆家附近胡乱伤人,伤得还是来参加‘炼药师大赛’之人,今日之后很可能会成为陆家外姓子弟之人……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进入陆家!”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同伴,助纣为虐!他们两人,一旦进入了陆家,必然是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另外两个中年男子接口说道,言语之间,义正言辞。
与此同时,周围一阵噪杂。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两人还真没资格加入陆家。”
“哼!陆家,乃是我们北陵之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又岂能容下如此心性暴戾之辈。”
“滚吧!” “滚!”
……
听到绿衣中年三人的话后,周围一群人对着段凌天和熊全指指点点,言语间毫不客气。
对于这一幕,段凌天全然无视,自始至终一脸云淡风轻。
就好像现在处于风暴中心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般。
只是,他可以淡定,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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