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白用力握紧水杯,深吸口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人太多,视线密集,光是站在边缘处,她就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身子都在轻微颤栗。
走出去很远,依然能听见球场的喧闹声。
南宛白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手里的水杯就被抢了。
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是不是过分了?
“就知道你不敢进场。”
解西池像是早就料到这个场景,边拧水杯盖边随意道:“来了怎么没给我发消息?”
南宛白没说话,表情看起来淡定又平静。
解西池喉结微动,仰头喝水,扯出修长的颈线,是看了想让人吹口哨的程度。
下一瞬,他放下水杯,低道:“你这,谋杀的是不是有点明显?” 南宛白声音没什么起伏,“能看出来就证明你头还不晕。”
“那我要是看不出来呢?”解西池问。
南宛白认真回答他:“多喝热水,百病全消。”
解西池没忍住笑出声,把冒着热气的水杯拧上盖子。
小狼崽子可不好养,随时都要做好被咬的准备,才不会在事情发生时手足无措。
南宛白见这人还有脸笑,磨了磨牙,“玩够了吧,为了使唤我,您老人家特意上学带水杯,就差泡枸杞了。”
解西池故作姿态,一脸不敢置信,“哪有?”
南宛白满脸写着“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解西池勾起唇角,似模似样地帮南宛白整理了下衣领,又拍了拍她肩膀上不存在的灰,轻道:“你没说不来,我以为你是想透透气的。”
他一直注意着球场的几条必经之路,也看到了不敢迈出那一步的她。
没关系,他可以走过来。
只要南宛白是那个会在解西池面前不冷静,冲动,会发脾气,甚至是任性耍小性子的南宛白,就够了。
解西池看着她。
或许南宛白自己都没发现,她不是走不出来,而是缺少一个走出来的理由。
“他们都说,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玩。”
可只要和她说,“等写完作业,来玩游戏吧。”
她就会同意。
同理,来热闹的球场像其他人那样有说有笑是不可能的,但接受了“送水”的条件,南宛白便愿意站在阳光下。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她,而线的另一头,则被解西池捏在手里。
最主要的是,线是南宛白自愿交到他手上的。
两个人都默许了对方的得寸进尺,和一些无伤大雅的捉弄。
南宛白哀怨道:“出来透个气,我差点咽气。”
解西池:“……?”
南宛白叹了口气,“我捏了你桌子里的小鸭子。”
“捏呗,韩永那还有好几个,随便捏。”
“被人当场抓包了。”
南宛白说的有点生无可恋。
解西池沉默。
作者有话说:
月月牌瞎编童话故事,可跳过。 狐狸和狼崽从小就一起生活,在恶劣的大自然中艰难生存着。
这天,轮到狐狸守夜,它可怜兮兮地对狼崽说:“夜里有敌袭,我身受重伤,你得照顾我。”
狼崽疑惑:“你受伤我为什么要照顾你?”
狐狸说:“这样我就会好的快一些,又能守夜了。”
狼崽信了狐狸的话,细心照料狐狸。
有一天,狼崽突然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伤好了,你不过是在戏弄我。”
狐狸说:“明明是你在捉弄我,我要喝水,你给我开水,我受着伤,你还要我学习捕猎。”
狼崽说:“你不学习,以后饿了怎么办?”
狐狸说:“可我只想帮你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