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其实后排的人谁看了,都想拔两根,可能人类的本性就是恶劣吧。
可南宛白不知道……
【犬科:我拔的,你赔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南宛白似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正在输入的标示出现好半天,才回消息。
【小白眼狼:我是共犯】
解西池轻磨了下牙,指尖在屏幕上点动,发送消息。
【犬科:不用赔,主犯已经决定毁尸灭迹了】
【小白眼狼:?】
【犬科:明天我就扔出去】
【小白眼狼:???】
恰在这时,韩永伸个脖子凑过来,“你盯手机半天了,看什么呢?” 解西池不耐烦地将手机揣回兜里,皮笑肉不笑道:“下次别把仙人球放我这。”
韩永“啊”了声,满脸不解,“为啥啊?”
“占地方。”
韩永:“……?”
这人自从随和人设塌了以后,越来越混蛋了,演都不带演一下,小气吧啦的,连盆仙人球都容不下。
韩永对此表示鄙视。
得,这也是个不好惹的,都是祖宗行吧,就他孙子。
————
月考过去快两周了,老胡头始终没提检查罚抄的事,就在大家以为可以蒙混过关的时候,他来收了。
南宛白乖巧地交上去三百遍罚抄,满满好几页纸看得人眼疼。
再一想写的时候有多惨,手也疼了。
有交上去的,就有交不出来的,比如后排几个天天上课睡觉的男生,一会儿工夫站起来好几个。
老胡头“啪”的一下把一沓纸拍在讲台上,“怎么回事啊你们,跟我杠呢?”
“老师,真忘了,我们下课就补。”有个男生笑着接话。
老胡头自然知道他们那点小心思,各科老师基本上也都处于放养式,平时不扰乱课堂秩序的,基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扫了一圈,目光停在角落似没睡醒的少年身上。
“解西池,你为什么不写?”
解西池眼眸没聚焦般懒懒散散地垂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慢吞吞地抬了抬头,嗓音染着浓浓的睡意。
“老师,我手伤了,刚好。”
有理有据。
不过想到他手是打架伤的,老胡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想起来什么,意味深长地开口:“手好了字能写了是吧?”
“嗯。”
听到“字”,南宛白心里一虚,没心情去听之后的对话了。
完了。
下次考试,解西池成绩上不去,她字写不好,就要手抄卷子啊!
卷子有多少字?
特别多!
能写到死那种。
不写行吗?也行,前提是社恐有勇气面对老师,和被点名时的注目礼。
南宛白丧气地垂下头,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看到上面没有大变化的字,顿觉眼前一黑。 先不说解西池的成绩,她的字就能要了命。
字帖不是没写,描着写的时候,字写得有模有样,但离开字帖,就像放飞的鸟儿,自由翱翔了,十几年的写字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解西池他们这节课在后面罚站。
他本来在看窗外的风景等下课,没想到斜前方的小姑娘先泄了气。
只见南宛白丧了吧唧的用笔在本上画画,看不太清她画得什么,根据笔的走向来看,是圆圈。
画个圈圈诅咒你吗?
解西池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