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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宛白练字有了成效,从前的卷子总是放荡不羁,现在工整了不少,没再因为老师看不清字被扣分。
“你这字越来越好看了。”夏芝芝看着她的卷子,用手比划,“想当初,我抄作业,都不敢抄语文。”
南宛白:“是,你光找楚清越抄了。”
突然被点名的楚清越抬起头,扫了她们一眼,没说话。
夏芝芝:“好拽!”
南宛白附和她:“好拽。”
楚清越:“……”
夏芝芝单手托腮,似在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大拽比转学过来的事,好像还在昨天。”
南宛白回忆了下当初的事,“确实,他当时还吓到我了。” “吓到你?什么时候的事?”夏芝芝脸上写满了八卦。
“他转学第一天。”南宛白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音量,说:“在食堂,忽然坐过来和我拼桌。”
说着,她表情哀怨,仿佛能够想起当时的崩溃,“你知道,这对一个社恐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吗?”
夏芝芝一副能够理解的样子,“食堂那么大,在几十张餐桌里,选中你,确实很可怕。”
她转过头看高冷的“转学生”。
楚清越也看了过来,面无表情的。
夏芝芝:“这张脸看着就很凶。”
楚清越:“……?”
南宛白疯狂点头,“感觉能一个打十个。”
楚清越:“……”
两个小姑娘接着话题继续聊。
南宛白吐槽:“我上课开小差,结果看到他在看我。”
夏芝芝“啊”了声,狐疑地看楚清越。
此时此刻,楚清越完全沦为背景板,他拧着眉,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给南宛白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南宛白扶额,“他还不说话,那样子,堪比教导主任抓学生逃课,我魂都吓没了。”
夏芝芝:“侮辱性不大,伤害性极强。”
于是乎,两人同时看向绷着脸的楚清越。
“……”
楚清越放下手里的笔,头疼地按按眉心,“她当时状态不对。”
夏芝芝挑挑眉,“愿闻其详。”
楚清越本就是不多话的性子,多数时,别人说好几句,他回一句,也不爱解释。
他想了会儿,才开口:“我听说她被关在水房。”
不过南宛白看上去很淡定就是了,根本看不出来被欺负过,他试着和她搭了话,问课表的事。
“又看见解西池过来找茬。”楚清越说。
夏芝芝:“我有印象,池哥咣得一下砸过来几本书。”
南宛白皱眉:“没砸吧?”
夏芝芝很快明白过来:“你以为南南被欺负了,所以才关注她,食堂也是,看到她一个人吃饭。”
说到这,她静了几秒,轻道:“其实,我那时也觉得南南太独了,想叫她一起吃饭来着……”
可那天,陪南宛白吃饭的,不是她。
楚清越不置可否,没接话。 他没说的是,在办公室填表时,他看到了南宛白在填助学金的表,而家属那一栏,是空白的。
再联系周围同学的话,轻而易举就能得出结论,他的同桌,并不讨喜,往轻了说是不合群,往重了说,孤立,霸//凌,都有可能。
班上还有个带头的“大哥”,楚清越觉得很烦,不喜参与麻烦,却又看不惯,连带着看解西池不顺眼。
南宛白抿了抿嘴,“可你那时候,和我都不熟。”
楚清越问:“你在路上遇到人求救,要先看看是不是熟人吗?”
夏芝芝用手扯了扯他袖子,认真道:“以后我不叫你大拽比了。”
楚清越:“……?”
夏芝芝:“我叫你大善人。”
南宛白跟着点头,“也不说你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