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见唐灵莎站在门口发愣,就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喝了下去,这才说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唐灵莎想了想,终于还是咬牙道:“我们以前骗了你,我和哥哥都姓唐,我们”
云天河听到之后,却是淡淡一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一位王爷,一位郡主嘛!”
“你,你怎么知道?”唐灵莎有些惊讶,终于抬起头望着他:“难道因我我们的身份,所以你才”
云天河道:“其实你们平时说话,有时失觉在自称上总会多有纰漏,与你们呆久了,我自然就猜测出来了,但你觉得,就算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就不把你们兄妹当朋友了吗?”
听到这话,唐灵莎心中有点小甜蜜,但心有些话,她知道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于是鼓起勇气,抬头凝视着他,说:“我们明天就得离开利州,回京城,你以后会来找我吗?” “当然,我母亲就在京城,我回去探望她之际,自会去看望你们的,我们是朋友!”云天河坦然说道。
他一个庶子的身份,说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但这两位身份尊贵的王爷郡主却并没有因此而对他有什么偏见,与他当朋友相处,不像在这涂府,他身边的那些涂氏子弟虽然表现上对他很客气,但总带着有色的眼光看他,其实内心,还是依然没有改变过以往的那种鄙夷心态。
所以在云天河的心中,这两位朋友还是值得相交的,尽管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但作为一个现代人而言,对什么皇权之类的,自然不会心存敬畏。
唐灵莎心中欢喜,看着他那张坚毅的脸,还有汗滴落下,她很想帮他擦拭,但少女的矜持,她还是没有付出实践,不觉一张俏脸早已经烫得通红。
以云天河两世为人的眼光,自然是看得出眼前这位少女的心思,但是他心中有他的坚持,现在的唐灵莎还是懵懂少女,过个几年,长大成熟以后,随着她的阅历增长,身处大唐国政治权利中心的这个大染缸中,是否还会是这样单纯,烂漫?
而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对于唐灵莎对他生出的这种倾慕和懵懂感情,时间会慢慢将其冲淡,一切只能随缘了。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云天河道:“你们明天何时动身,我去送行?”
“不知道,先生没有说!”唐灵莎心中颇有些遗憾,她猜想先生可能会带她们悄悄地离开,不会招摇通知任何人的。
“哦,那你回去告诉你哥,明天我就不亲自去送行了,我会让‘云翔’代我为你们送行的!”说完,云天河走回练功场。
唐灵莎本想与他多相处一会儿,但见他表情淡淡,依然如常,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心中又有点苦涩,就站在那里凝望着他开始练功,挥汗如雨。
心中矛盾到了极点,她原来幻想来到武堂后的种种,都因这归结为这种现实的淡然,幻想被打破,她也没有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可是心中不甘,如果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呢。
最终下定决心之后,一咬牙,从怀里取出自己最心爱的匕首,她猛然地转过身跑到他的面前,伸手拉住他那坚强有力的手,将匕首交到他手中说:“送给你,这是我的信物!”
此时她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而脸上就好像火烧一般的羞红,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眸,道:“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她转过身,便疾疾地跑出了练功场。
云天河静立原地,望着那离开的率直女孩的背影,听到这练功室中却一直在回荡着她那勇敢大胆的表白。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