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听了之后,忍不住捂嘴笑着说道:“主公,莫非是害怕无家可归?”
刘备当下点了点头。这平原虽小,好歹也可以栖身啊。
“主公,昌平只是我们他日图谋青州的一个跳板。主公的根基在徐州,主公可还记得那日言心和主公所说的话?”林若看向刘备说道。
“盯着青州,看着徐州!”刘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
林若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们要将这个改上一改,拿了徐州,盯着青州,想着江东。”
林若的话让刘备一时间激动得不成样子,军师好大的胃口啊。
“主公,难道忘记了,糜竺说过,陶谦言,谁人可解这徐州之围,谁人便可以当这徐州之主。呵呵,主公假如解了这徐州之围,那这徐州便是主公你的了。”林若微笑地看向刘备说道。
刘备当下惊讶地看向林若,他思考好一会说道:“如今曹孟德来势凶猛,我们还是先退了这兖州的兵马才能夺取徐州。”
“主公放心,这次言心敢保证,不出一年这徐州必是主公的。而且主公这一次也不会再回平原了。”林若乐呵呵地看向刘备说道。
不出一年,这徐州便是我的?这是真的吗?刘备再次看向林若,发现林若胸有成竹地看向远方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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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曹操军营当中。
曹操发现郭嘉又站在夜色当中,抬头凝望着天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当下忍不住说道:“奉孝,为何心事重重的?莫非有什么不决之事吗?”
“主公,恕嘉直言,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在青州方向突然间亮起了一颗新星,这颗新星明亮无比,其光辉几乎要盖过当今天子的帝星的光芒,而主公你的主星却有些暗淡”郭嘉当下忍不住看向曹操说道。
曹操听了之后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孤的命在孤的手中,不在天!管他天象如何!奉孝,莫要再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烦心了。”曹操说完拉着郭嘉的手,将郭嘉拉进了大营中。
其实曹操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些所谓的天命的,不过曹操一般都是信好,不信坏。对待坏的天命,他都是嗤之以鼻。
进了大营,曹操挥手示意左右退下,营里便只有郭嘉和他两个人了。
郭嘉微微而笑说道:“天命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
突然间曹操回过头看向郭嘉,他脸色非常难看地看向郭嘉说道:“奉孝,你可认为操杀戮过重了?”
郭嘉听了曹操这话,当下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奉孝,孤的老父幼弟一家人全部死在陶谦部下张闿的手里,操便是杀光了这徐州人,也不足以解恨。”曹操突然间有些悲愤地说道。
郭嘉当下忍不住说道:“主公,人死不能复生。当节哀。况且,如今主公攻陷徐州已经尽得一半。不日便可到达徐州城,届时主公便可以将陶谦人头祭典主公的家人。”
“奉孝不劝操?”曹操疑惑地看向郭嘉问道。
郭嘉突然间微微而笑说道:“嘉如何劝主公?那陶谦在徐州许多年,深得民心,徐州百姓多是心向彼,若是主公不以杀立威,如何能迅速的占据徐州,即便是占据了,他日也难保不会作乱。”
曹操听到郭嘉这话,当下惊讶地看向郭嘉,没想到郭嘉竟然这般明白他的心意。每次,曹操便是用杀人立威的方法,恐吓徐州那些世家,那些不听他的话的世家,让徐州的人听到他曹孟德就大惊失色,不敢再有举动。 其实为父报仇,也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名正言顺杀人的幌子,当然了,也不排除自己对陶谦很愤恨,当日如果不是他死守这徐州城,害他粮草不济退走了,如今这徐州早在他曹孟德的掌中了吧!
说起曹操的父亲曹嵩,曹操对他没有过多的感情,因为曹操从小到大,父亲从来不管教他,而这次自己起兵,自己的父亲明明有偌大的家产,可是就是不肯拿来支持自己,反而是自己的朋友,还有一些看好自己的世家拿钱来支助自己,想来就气愤。
不过,即便是我曹孟德对自己的父亲如何不满,别人害死了我的父亲,我曹孟德还是要报仇的,何况这个仇来得正是时候。
郭嘉看向曹操这个样子,早知道他心中所想,当下忍不住提醒道:“主公,这次我们为了防止陶谦向北海求援,故意透露北海有二十万担存粮给泰山的黄巾军知道,北海这一路的援军基本可以算是退去了。而袁绍正和公孙瓒两个人在对峙阶段,争夺幽冀之地,暂时还顾不上徐州,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同样,如今袁术又与荆州刘表、扬州刘繇二人闹别扭,此人又与亲袁绍的陶谦不合,应该不会出兵救陶谦的。如今袁术这一路也不足为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而这些日子从兖州传来的消息,兖州太过于平静了。这让我十分不安!”郭嘉当下看向曹操说道。
“奉孝,兖州有仲德和文若,有他们二人在,兖州应当无忧。兖州那些世家掀不起什么风浪。”曹操当下说道。可惜曹操偏偏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在他去年征战徐州的时候,愤恨而去、后来又因为他杀了兖州几个大儒,而怒而辞官的陈宫。
“不管如何,我们再徐州的战事必须尽快的解决。否则一旦兖州有事,我们便腹背受敌了。主公还须写信回去,让文若、仲德二人多加小心才好。”郭嘉看向曹操说道。
对于郭嘉的建议,曹操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他当下说道:“奉孝,你太过于担心了。这兖州世家何人还敢妄动?而陈留太守又是操的朋友,他手上还有一万军队,有他在,操还是放心的。”
郭嘉无奈地笑了笑,但愿是自己多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