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观……!”时薄琛明显急了。
“我不会这么做的。”谢南观笑了,“这样去死太笨了。”
时薄琛紧了紧怀里的人,手仍然在颤。 怎么都好,南观说什么都好,只要他没事。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勇气活到第二天。
看着对方害怕胆颤的模样,谢南观刚才平静地心情出现了裂痕。
他无法再保持原来的冷静,他的心开始掀起浪,一浪又一浪压着原来的不悦和冷漠。
“你不是很爱我吗,要护着我吗?你做得到吗?我只是想好好地谈一场恋爱,毫无负担地互相爱着,我不想被泼一盆狗血在我头上。”谢南观看着那双曾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爱意的眸子,“你知道我刚才进海里做什么吗?”
时薄琛呆滞地摇摇头,不知所措。
海风的声音好大,却没有遮过谢南观的声音:“他说,这对耳扣是他设计的,他还说,‘x’是他姓氏的首字母。你觉得,我信了吗?”
时薄琛立刻急了:“那不是他的名字!那是……”
“我的是吗?”谢南观说,“我没有信他的话,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你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吗?”
时薄琛看着那双仍然平和的眸子,摇了摇头。
谢南观垂下头,自嘲地笑了:“我明明不信他,可是我还是把耳扣取下来了,我想把它扔进海里面。”
“我原来在想,你把谢徊影当成我的替身留在身边,是多么卑劣的行为啊。我讨厌他,更讨厌你。我一直在想,我要彻底结束掉和你的这段感情。”
那一对耳扣里,藏着他那三年里无法遗忘的痛苦。他不会否认,那一段时间里他确实全心全意地付出了,但他也不会忘记,时薄琛对他做的种种。
或许,谢徊影是来提醒他的,过去就在那里,哪怕刻意去忘,那段过去也仍然在。
17岁盛开在盛夏的那一场懵懂的爱意,明明已经有了归属,但偏偏时薄琛不懂得珍惜。
血肉长在他的身上,只有他自己才懂痛彻心扉的那一段感情。
所以,他要把那些承载着痛苦记忆的东西狠狠扔掉,扔进海里。
好像这样就真的能够忘掉一样。
事实是,他也确实扔了,心里也完全舒坦了。
那是一道感情的分水岭,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着,踮着脚跨过去了。
那一边,有很好的未来等着他。
那一边,或许不需要时薄琛吧。
时薄琛听着,心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不间断地,抽痛着他的每一道神经。
他知道,扔掉那一对耳扣,对谢南观意味着什么。